,只是在路过明夏身边时,忽然对她鞠了个躬,这才在妹妹身边坐下。
在树下等了约莫有十几分钟,一群孩子陆陆续续从家里搬了板凳过来,在明夏面前坐下,围成了一个小圈儿,刚好把明夏给围在最里面。
明夏这边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呢,远远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脚步匆匆朝这边跑来。待他们跑近来,最先看到他们的小孩立刻被他们此时的模样给逗得咯咯直笑。
也不能怪孩子笑,实在是因为这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太喜感了,衣服上、腿上,就连脸和头发上都是不知哪儿弄的泥水,那模样简直不要太狼狈了。
明夏甚至第一眼都没认出这两个人,直到其中一个伸手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泥水抹掉,露出原本的面容,明夏这才认出来是谁。
“铁军叔,您怎么弄成了这样?”明夏问道。
孩子们因为明夏这句话,齐齐扭头朝着这边看去,待看清楚两人的狼狈模样,笑声更大了。
不过也有笑不出来的,一个小胖墩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高声对自己的小伙伴们道:“不许笑,都不许笑!不许笑我爹!”
开口这小胖墩正是王铁军的儿子,王小宝。
小伙伴们也挺给面子的,又有明夏在旁边制止,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王铁军也有点不自在,刚想开口说自己的来意,却忽然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往头上一抹,发现脸上原本已经擦干的泥水又从头顶上流下来了。
幸好他皮肤本来就挺黑,不然肯定会被人看出他的老脸现在被臊得通红。
事已至此,王铁军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他伸手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泥水,喘着粗气对明夏道:“小夏啊,今天村里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两头野猪,拱坏了好几片地不说,把你之前种的果树树苗也都给拱坏了,你快去看看吧!”
明夏闻言怔了怔,连忙问道:“野猪?现在抓着没有?”
王铁军摇摇头,道:“村里有本事的都过去了,抓了老半天了,那两头野猪力气忒大,本来我们搞了个大网想将它们给网住,可谁知道,眼瞅着就能抓到,那野猪居然把网给挣破了,又跑啦!”
旁边跟他一同来的个子稍微矮一些的男人此时也擦了把脸上的泥水,在一旁补充道:“咱们村里的杀猪匠老刘头都去了,还是拿着刀去的。”
“可谁知道老刘头一来,那两头野猪跑得更快了,刚才还一头扎进了王婶子家的菜园子里,把王婶子种的小白菜全给拱了,给王婶子气得嗷嗷哭!”
明夏闻言,想了想,道:“人没受伤吧?”
两人齐齐摇了摇头,答道:“这倒是没有,那野猪还挺邪门的,光朝着菜地拱,倒是没朝人拱。”
明夏听到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道:“猪现在在什么地方,走,带我去看看。”
在王铁军的带领下,明夏很快见到了那两头涉事的野猪,不得不说的是,这两头野猪非常壮实,远远看上去像两座小土堆似的,少说也得有二三百斤。
明夏赶到时,那两头野猪正优哉游哉地啃着地里刚长出来不久的白菜呢,一点不怕人。
除非有人手里拿着东西靠近,它们才会放弃进食,向前蹿出一定距离,否则根本不带惊慌的,站在菜地里宛如在吃自助,拱两颗还不忘换换位置。
明夏远远便听到有男人被它们气得直骂,可这两头野猪和成了精似的,看到有人手里拿了锄头等农具,便会十分警觉地跑开一段距离,见他们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就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而且速度极快,根本不是人能赶上的。
眼看着有大叔气不过拎着锄头想往前凑,明夏赶紧道:“别激怒它,万一发狂起来伤了人就不好了。”
没看那两头野猪嘴边有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吗,若是被它们拱上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兴许内脏都会被它们给拱破裂。
比起地里这点菜,当然还是人命更重要啊。
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这么嚯嚯东西啊,这些可都是他们种来自己吃的口粮,万一都被嚯嚯了,他们将来可吃什么啊!
明夏眼看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想了想,对一旁的婶子道:“刘婶,您儿子前些天回来的时候不是给孙子买了炮仗吗,能借用一些吗?”
眼下野猪拱的正是她家的菜地,刘婶哪里会说个不字,听明夏说要炮仗,忙不迭点头答应下来,小跑着进了屋,没一会儿就拎着个黑色塑料袋出来。
“都在里面了!”
明夏取了个炮仗出来,刚准备找东西点火,旁边就有个喜欢抽旱烟的大伯递来了火柴。
将炮仗引燃,明夏往野猪旁边的空地上一扔。
“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正优哉游哉拱菜的野猪立刻受了惊,嘶吼一声开始疯狂逃窜。
明夏就拿着炮仗跟在它们后面一路放,每当那两头野猪要拐弯撞向房屋和稻田时,明夏总能提前将炮仗扔过去,让它们不得不朝着她想要的方向跑。
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