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先前收到的那一封信,又想到周边暗暗有骚乱发生的邻国们,看向东方巫师的眼神更为热切了些。
大贤者这个身份,仅仅只是摆在这里,就足以让周围的国家望而生畏了。
想到这个因素,路易丝的脑子一热,开口万分诚恳地说道:“大贤者大人,为了欢迎您的到来,加瑠帝国愿意为您搭建一座贤者之塔,请您务必留在这里!”
林珩望着哪怕是面瘫表情也挡不住激动的少年皇帝,脸上的笑略微开裂,十动然拒:“不,这就不必了……”
“大贤者应当入住贤者之塔,这是传统,我等也应该严格遵守。”
林珩的脑中缓缓浮现出三个问号:在他之前,应该从来没有过贤者到来的记载吧?所以到底是哪来的传统……?
他试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认为,修建贤者之塔这件事过于损耗财力物力,我暂居在菲涅斯的法师塔里就好了。”
菲涅斯措不及防被叫到了名字,一个猛抬头,耳廊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慢慢从苍白变为浅红再到深红,眼中哪怕极为掩盖也压不下激动与羞涩,迫不及待但还是故作矜持地飞快点了点头,随后装作不在意般对着路易丝开口说道:“我没有意见。”
路易丝:……?
确实是没有意见,给他使的眼色快飞成花了。好难得,真少看到首席法师的情绪如此丰富,上一次见到还是在赞达玛扬言要把洛伊丝的头发剪短的时候。
唔……那好像得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由于菲涅斯的眼神已经逐渐从单纯的催促转化为带着威胁甚至还有一丝杀意的催促,路易丝从善如流地再次询问了一遍大贤者的意见:“大贤者大人,您确定吗?”
东方巫师回了一眼脸颊飞红的黑发法师,竟露出了动摇的神色。但这短暂的动摇很快便消失了,仿佛那只是众人的错觉。
林珩的脑中飞速衡量了是与一只过分粘人的狗住在一起好,还是闹出个惊天大动静将自己的存在诏告天下还在显眼的位置打上个大大的标志提醒要毁灭世界的人往这打好,果断选择了前者。
他只是个柔弱无助可怜且无法使用这个世界魔法的调查员而已,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崇高的刺杀敬意啊!
于是,路易丝看着大贤者大人脸上纠结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顺带还交代了一句:“别把我的有在告诉太多人……最起码居住地不要。”
少年皇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看着他万分认真的神色,林珩觉得这孩子一定脑补了很多,默默在心里感慨道:少年人的脑子转得就是快,不像他,上了大学后眼就只剩下清彻的愚蠢了。
如果他的心中所想能被朋友听到,她一定会接上一句:不,明明还有老谋深算的阴险。
……
诺大的皇宫之中,分明是清晨众人开工之时,走庭里却安静得如同一滩死水,路过书房门前的仆人们都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好让他们无声地经过。
气氛如此压抑,原因也很简单——他们那位脾气不太好的新王正在书房里发脾气呢,过一会儿就能看见一个哭喊着求饶的大臣被守拖着出来,不一会就没了踪迹。
至于这些大臣们的去处?他们自己想躲还来不及,每天都在担忧着自己脖子上的头会不会掉,哪里还顾得着别人的死活。
将换下的窗帘收在手中准备放轻脚步走人的女仆又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哀嚎着的大臣被守卫拖着走了出来,血痕在地上爬出了一条蜿蜒的路,看得人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女仆的脚步不动声色地加快了些,将这可怜的大臣甩远在脑后。
最近陛下的性子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汇报工作的大臣一有疏漏就会被切断右足,然后被守卫拖着出来。下场嘛,一般也只有死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骑士在一旁侍奉……帝王的心思,他们猜不着,也不敢猜,只能草草归结于这位新王陛下不喜欢骑士。
大臣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