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甩一个束缚咒过来……”
林珩沉默了。随后在菲涅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那我大概可以理解了。”
出于习惯,他在思考的时候经常会触碰自己的灵摆,如果法阵被他在不经意间触发了……那他觉得那时候的他与菲涅斯的友谊一定十分的深厚,否则菲涅斯怎么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林珩暂时忽略掉对面的幽怨眼神,从袖中掏出了他的灵摆。不是他富有探索精神到可以牺牲自己的灵摆,而是他的身上也没有别的水晶长期携带的了。
如果这枚灵摆废了就再做一个好了。想着自己空间袋中的水晶小山,林珩自我安慰道。
短暂的晦涩咒语被念出,浓密的雾气刚要漫延开来筑罩这一整片区域,便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拽住了般收拢进了水晶之中。而紫水晶灵摆的颜色也随之暗淡下来,里面翻腾着淡灰色的雾气。
实验成功,林珩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灵摆,微皱着眉头将其收回了袖中,回头对着已经盯着女装店橱窗有了半天的赏金猎人和半恶魔淡淡道:“你们对女装很有兴趣?”
两人同时打了一个激灵,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堪称狼狈地追了上来。
沃罗司提冲他露出了甜甜的一笑,用撒娇般的语气问道:“大贤者大人,我们接下来是要回旅馆吗?”
东方巫师沉吟片刻,却吐出了一个令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是,也不是。”
沃罗司提:“……?”
林珩向着旅馆的方向继续走着,为一头雾水的沃罗司提解释到:“回去收拾东西,我们又得启程了。”
沃罗司提一愣,快走几步跟上了东方巫师的脚步,刚想问个清楚,便看到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比他更快地窜到了林珩的身边,扯住了他的袖子。
菲涅斯有些紧张地望着林珩,像是害怕被人抛下的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你,你要去哪?”
林珩的脚步顿住了,随即转过身来,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
“那当然是,去你的法师塔了。”
他必须要搞明白,一百多年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
加瑠帝国的皇都中央,华丽而又充满了肃杀感的宫殿已经陷入了属于夜晚的幽静中,只有主殿的顶层依旧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刻有多种便捷功能型法阵的油灯内此刻燃起的却不是魔法火焰,而是最普通的烛火。不过才十七岁的少年皇帝坐在高大的软座镀金扶手椅之上,海蓝色的眼睛中跳跃着烛火的形状。
他有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明脸上仍带着少年人的稚嫩,眉心处却已隐隐有了细纹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纸伸进油灯之中。火舌舔上纸沿,火焰卷席而上,只是眨眼之间便已吞食掉了大半的纸张。少年皇帝的表情很平淡,明亮的火焰也无法烧入他的眼中。
哗!在牛皮纸即将烧尽,而火焰也要贪婪地咬上他的手指之时,他用力地一甩,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顿时乖顺地熄灭。
被烧到只剩下一个开头的信飘飘扬扬地落到了书房的角落里,上面华丽之下却暗含着锋芒的花体字写道:
【致值得尊敬且友好的邻国皇帝路易丝·瑟维·哈伦拉陛下,我料想您已经察觉到我国有关权力的交替……】
下面的字已被烧成了一团灰烬,卷落在书桌之上,被少年皇帝无情地用法阵清除。
路易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那双如同蔚蓝深海的眼瞳里已重新带上了在常人面前时的威严与镇定。
他若有所感地扫了一眼放在书桌角落中的蓝色宝石胸针,那枚刻有国微的胸针此刻却亮起了光芒,并不刺眼,但是足以让人注意到。
路易丝的动作静止了片刻,随后按了按自已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