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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咳了两声，背过身去，小声说：“那先睡了？”
“嗯。”身后传来的这声应答，让沈行湫格外地安心。
这个空荡荡的大公寓里，终于有了另一个人都呼吸和回应。
真好。
闻迩森最近还没调过来时差，明明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却清醒得厉害。
他静静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均匀，知道他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沈行湫习惯性地翻身，双手拢在身前，脸就自然而然地凑到了他面前。
闻迩森借着屋内的一点暗光，静静地看着他的眉眼，和记忆里的少年模样一点点重合，心也在跳动。他目光几乎难以从他脸上移开，就像是跳进个涂了蜜的陷阱一样，明知危险却难以抗拒。
他静静地就这么看着他，仿若多年前那个综艺里，在福利院醒来的清晨，好奇地观察着他的睡颜，这样的沈行湫可爱得要命。
时间流逝，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转眼竟然就天方肚白，熹微的晨光从窗外洒进屋内。
沈行湫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束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闻迩森的眸子。
他一怔，微眯着刚醒来还有点儿含雾的眼睛，动作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将眼前人的脖颈勾过来，凑上前，眼眸亮晶晶的，似笑非笑地抓包道：“闻迩森，你他妈大早上就盯着我看干嘛，怎么？你沈哥是不是帅到你移不开眼？”
哪知闻迩森却一本正经：“太多年没看到了，想补回来。”
沈行湫一怔，被他这个答案弄得心里有点儿酸酸的，他突然想到什么，蹙眉：“你他妈别告诉我你一晚上就盯着我看没睡吧？”
闻迩森抿唇，否认得干脆：“倒还没有这么好看。”
沈行湫不乐意了：“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他忍不住伸手拐住闻迩森的脖子拽过来，眯着眼睛歇老底道：“哦？那昨晚睡谁喝醉了酒，抱着我一口一个喜欢，还说什么……从不知道喜欢的时候就喜欢了？啧啧啧，当年管我不许早恋管得比我爸他们还严，原来是包藏私心呐！”
闻迩森一怔，伸手挣脱开他的束缚，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坐起来靠在床头，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坦诚：“……嗯，是私心。”
他侧头看着沈行湫，说：“你一直都是我的私心。”
沈行湫的脸顿时有些发烫，草！这个闻迩森现在这么会说了吗？！
他不自在地从床上跳起来：“那什么……我去洗漱。”说着就落荒而逃，显然是对闻迩森这和从前心口不一完全相反的性格有点儿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可以泰然处之地面对那个不坦诚的少年，各种调戏逗弄，可他对温柔和真诚都无所适从。
等他出来后，闻迩森已经不在屋内了。他找到外面，看到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闻迩森。有点儿哭笑不得：“你这也不必这么贤惠，去去去，先洗个脸刷个牙去，我来我来。想吃什么你说，我亲自给你做。”
闻迩森一怔，停下手来，看着他：“好。你做的我都喜欢。”
也许是他的眸子太让人动容，沈行湫的心再次软得一塌糊涂。
现在闻迩森是他的人了，就是他老婆，他必须宠。
闻迩森出来时，两人一块儿久违地坐在一起吃早餐。
沈行湫突然感觉到这个空荡荡的屋子终于有了烟火气，心里一阵暖意涌上心口。
“做得什么？这么香。”
“都是你以前爱吃的鸡蛋面，不加葱花，两个煎蛋，你看看。”沈行湫无不嘚瑟道，但其实他也很久没有自己下厨了，手艺都生疏了。
闻迩森低头夹着筷子尝了尝，确实是他曾经习惯的口味，一时间有些怔住。毕竟上一次吃到这种味道，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沈行湫忍不住期待地凑上前问：“怎么样？好吃吗？我也好久没做了……”
他说着，闻迩森突然转身向前一把抱住他，许久，才缓缓开口：“……好吃，我很喜欢。”他抬起头，忍不住道：“你明天还能给我做吗？我在国外，从来没吃到过。”
沈行湫一怔，更有些心疼了。
“当然了！别说是这碗面，你要是喜欢吃满汉全席，我都给你学！”
宠老婆，我是专业的！
闻迩森闻言，薄唇微勾，心想这样子似乎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