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血症吧。”
陈世友本能顿住了。
“说什么呢,我要是有这个病,还能在军中走动?”
傅长熙叹道:“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治之症,可惜老师您身体太差,总是治不彻底。因此一直在求偏方,这是真话。”
陈世友无奈。
“军中刀枪无眼,若我真有这种病,不可能没人知道。”;
傅长熙迟疑了好一会,半晌后抬眼看向陈世友。
“老师,您知道的。有没有这种病,找个大夫查一查便知道。”
陈世友盯着他半晌,长长吸了口气,不解道:“你非要知道这个做什么?我在你叔叔麾下挺好的。并不想离开。别做和江行一样多余的事。”
傅长熙自嘲笑道:“老师眼里我就是和江行一样的好人吗?”
陈世友有些不悦,沉声道:“那最好。我不喜欢你们这种好意。”
傅长熙想了想,说:“老师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只做恶事。我也不瞒你,之所以问您溶血症的事,是因为杀江行现场就有一人有这病症。”
陈世友当即脸色大变。
“这不……不是,乾阳你在怀疑我?”
傅长熙道:“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是你了。老师。”
陈世友一时间有些无语,他放下茶杯,脸上沉郁,面色沉思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话。
傅长熙却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我的那位不简单的手下方才去厨房取您喝的药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大理寺的路上。老师,您站在那个样子的江行面前,可能是您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吧,紧张到你都没有察觉到有血滴落在地上。”
“就是这个血迹,让我们判定了现场有第三个人。”
“才会追查到胡浩源,再查到您的头上。”
陈世友往后靠近椅子里,看着傅长熙。
“我的手下曾经试探过您,您一定有印象。”
陈世友动了下嘴,片刻后沉吟道:“啊,我有印象。我好久没遇上这么有能抓到我的试探还能反过来试探我之人了。当时一个没忍住,逗了他一下。”
傅长熙忽然敛了笑,说:“老师,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当年您为何拒绝江行的邀约,要留在军中。”
陈世友:“人各有志。再说当时我和他已经有了分歧,勉强在一块共事,早晚出问题,不如早点散了。”
傅长熙道:“后面这句听着就很假。”
陈世友:“……”
傅长熙忽然又开了口。
“为何要杀江行。”
陈世友端着茶杯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