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的嘶鸣让两人迅速回过神來,慕倾倾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唇,脸撇向一边,
宋如纪轻轻咳了两声,掩饰了尴尬,道:“倾倾,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慕倾倾快速截断他的话,不给双方任何退路,道,“这只是意外,我们谁也别往心里去,就忘了吧,”顿了顿,她的声音带上了刻意的轻快,“好了,现在我们回去吧,都已经休息够了,下午的训练要开始了,”
宋如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沒说,沉默着跟着慕倾倾走了回去,
回到蹴鞠场,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慕倾倾几步跑上去,招呼大家开吃,特意端了两份,给袁成和单儿送去,
出來时,正好转头便遇到拓跋绯云,
“你干什么呢,悄无声息站在我后面,差点被你吓死,”慕倾倾拍着胸口,朝拓跋绯云笑了笑,却沒有怪罪的意思,
拓跋绯云笑嘻嘻凑进她:“刚才我看到宋如纪带你过去了,你们干啥啊,”
“喂喂……”慕倾倾拨开她的脑袋,“越发沒大沒小了啊,”
拓跋绯云仍旧黏着她,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是替哥哥监督你的幸福……”猛地却戛然而止,不再开口,
其实慕倾倾已经听到了她的话,却假装未曾听到,心里明白他们的意思,
她何其有幸,遇上这样一对兄妹,拓跋元羿为了她的幸福甘愿放手,自己默默守候,而拓跋绯云也沒有因此怨恨她,只希望她幸福……
正伤感着,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來一阵嘈杂之声,
回过头去,好像正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慕倾倾心里一凛,与拓跋绯云对视了一眼,双双跑了过去……出什么事儿了,
跑到了发生混乱的地方,方五与陈石搀扶着韩四,一脸焦急,
“怎么了,”慕倾倾见韩四脸上已经泛了青气,心里一慌,连忙在韩四身边蹲下,转身对拓跋绯云道:“绯云,快去叫大夫,”转头问向方五:“怎么回事,”
方五也傻眼了,这会子听到慕倾倾问他,忙道:“不知为什么,我们几个一块儿吃饭來着,韩四便突然浑身抖着倒地了,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像中毒了,”
中毒,,
慕倾倾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真是中毒的迹象,
此时,传來宋如纪的声音:“大夫來了,大家让开一下,”
慕倾倾抬首看去,难怪方才不见宋如纪,原來他已早先一步去请了大夫,
大夫指挥着众人将韩四抬到了屋内,听闻了响动的袁成与单儿也赶了过來,探看他的情况,
大夫先给韩四端了一碗掺了草药的热水喝,韩四喝过之后,感觉好了不少,大夫便为他把起脉來,半晌声音微凝:“他中了砒霜之毒,”
砒霜,,乍一听到,慕倾倾有些吃惊,因为影视剧中,一般中了砒霜的人都是会死掉的炮灰……眼下缺不缺队员已经是次要的了,她决不能让韩四死,毕竟他是她的队员,她要为他负责,
“大夫,你一定要……”帮帮他还未说出口,已经被大夫打断,
“不过幸好发现得早,待我给他针灸了,再服药之后就好,”大夫自信满满道,
原來……原來她想多了,慕倾倾心下一松,
留下陈石和鹊枝照顾韩四,众人都退出來,以免打扰了大夫施救,
慕倾倾一出來,便跑去吃饭的地方,让方五描述了一番方才的情况,
方五便细致地描述了一番,慕倾倾拧眉:“你们吃饭的时候,吃的都是一样的么,有什么你们沒吃而韩四吃了的东西,”
方五想了一番,突然指着红薯汤道:“红薯汤,韩四喝了红薯汤,”
慕倾倾瞧眼看去,一碗微微红的红薯汤正在微风的怀抱中摇曳着,在他们这组十二个人之中,阙无尘是单独吃的,其余人都是一样,而这汤放在这里,其余人都沒动过,袁成和单儿的饭菜是她端进去的,她怕泼了汤,便沒有端汤,
她问询了其他人之后,发现众人果真都沒沾染着红薯汤,看來,问題的确出在汤上面,与宋如纪对视了一眼,慕倾倾吩咐别人将红薯汤守起來,莫让人接近,同时等大夫为韩四针灸开药之后,來探一探红薯汤的成分,
结果出來,果真含有砒霜,
慕倾倾几乎下意识便怀疑到了拓跋子沁的头上:“一定是她,她太恶毒了,”
宋如纪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转而又恢复严肃:“是她如何,不是她又如何,横竖我们眼下沒有任何证据,也奈何不了她,不过,此事倒给我们提了醒,以后千万不可疏忽大意,特别是入口之物,”
慕倾倾也点头:“下次再也不给拓跋子沁有害我们的机会,”
拓跋绯云走过來,跺脚道:“当初就不应该放过她,她太狠毒毒辣了,要是韩四出什么事,这就是一条人命,而且,她将砒霜下在红薯汤里,是存心要毒死我们所有人,”
“好了,舒舒气,”见到有人比自己更暴躁,慕倾倾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