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张松二人一愣,法正随即起身走到门边,向外望望,见外面并无他人,才回转坐下,深深叹了口气。
张松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王队盯着二人继续道:“王某再说句不恭敬的话,二位大人所虑者,不外乎就是‘名节’二字吧?”
二人微微点头。
“那我请问二位大人,何为名节?”王队也不等二人回答,继续说道,“二位是大汉子民,是大汉臣子,非是某人家奴,又有何顾忌?”
法正依然苦笑:“唉,人言可畏啊……”
王队笑了:“人言?要我说,怕还是大人无法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吧。”
“王先生说得好!”张松挺起身来,但又摇摇头,颓坐下去,喃喃道:“只是,实非君子之道,更非人臣之道也。”
“呵呵”王队笑了,对教授道:“您学问大,给二位大人说说什么是君子之道吧。”
教授也笑了:“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不过,孔子云: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只要内心仁厚宽和,何必在乎细节?不懂得取舍,怎能不烦恼?内心不够勇敢,才是制约自己的唯一羁绊啊。”
“说得好!”王队赞道,“那我再说说人臣之道。二位大人一定是以侍主忠君为臣之道,但我说,这恰恰违背了人臣根本。以我的愚见,不以天下为己任者,何谈为人臣?再说得严重一些,臣子只是天子的臣子吗?我这不这样认为,臣子,应该是天下百姓的臣子!”
法正和张松怎么可能听过如此言论,不禁面面相觑。
法正犹豫了半天,赶紧给王队倒酒:“王先生慎言,此非吾等本份。”
“哈哈”王队已微微有些醉意了,正说得痛快,挥挥手道:“本份?要说本份,那商汤作为臣子就不该灭夏,高祖作为臣子就不该灭秦了……”
法正张松对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张松反应快,赶紧起身,向王队和教授草草行了一礼,连说“有事、告辞”,拽着法正匆匆而去……
“哈哈哈”教授大笑,“王队啊王队,你这番言论,实在是太超前了,若不是他们二人与咱们相处已久,怕是要当场定咱们个罪过喽。”
“哦?唉……”王队捶捶自己的脑袋,“看来,我以后还真是要少喝酒啊。”
“人家都走了,咱们也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