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李大人,大人威名远播,今日得见,果是名不虚传!”
这时候,磨延缀立也后面的轿子里面下来了。
李启纲和李慕白看见磨延缀立,均是行礼道
“见过王子殿下!”
现在磨延缀立虽然报的大仇,而且事实上也是回纥的大汗了。但是还没有将花无百日红的首级带**纥,也没有在部族大会上正式称汗,所以李启纲作为唐朝的高级官员,仍然称呼他为王子殿下。
磨延缀立看了看李启纲和李慕白,冷着声音对李慕白道
“你小子不仗义啊,小娘也算是救过你性命。这次出事情竟连你的影子都找不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还是没良心的人!”
李慕白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大急道
“我也是才得知许公子出事情,前几日乃是专程去迎接父亲,一路上都不知道消息。知道后我是多方打听,可一点没有偷懒,王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月英,她是知道我几乎天天都去打听的!”
磨延缀立继续笑道
“那你就更过分了。谁都知道你对人家徐月英心怀不轨。现在小娘出了事情没回来,你就天天跑过去打望————”
话犹未完,李慕白脸色都朱紫了,他大怒道
“磨延王子不要血口喷人。如果我真有那般禽兽不如,让我不得好死,许公子,若你也是这般想我,我现在就可以保证,从此以后再不和月英往来!”
看见李慕白真的怒了。许义忙忙笑道
“慕白兄,你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小蛮故意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放心,月英和我说过这几日你对她们的关系,甚至还和太子的卫队起了冲突。我明白的。小蛮也明白!”
磨延缀立看见李慕白的脸色,也笑道
“你还是一根筋的人,都说我们异族率直,你比我们还要傻,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比不过小娘,得不到徐月英的欢心了。他可比你无耻多了,换做我刚才那么说他,管保他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纳掉。”
听的这话,李慕白的脸色才好了些。李启纲在三人交谈时一直一言不发,观察着磨延缀立和许义的表现。
守门的家人早进去通报了。李岫终于迎了出来,他看见许义,脸上并没有看见多少喜色,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正装,而是很随意的长袍。他对众人道
“许公子,磨延王子,李公子,李大人,诸位不要在门口久站,家父命我请四位进去!”
进的李林甫的院子,到了客厅。除却李林甫外,竟然还有一人。许义定睛一看,居然是被关在天牢的李药。她坐在凳子上,看上去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不过整个身体并没有大碍,此时冷眼看着走进来的许义。
一看见李启纲和李慕白,李药却是脸色一震,忙忙站起来,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大伯,慕白哥哥!”
李启纲连忙上前扶住李药,道
“药儿,你受苦了。在天牢里面还好吧,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给你爹讨个公道的。”
听的这话,李药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不停的落下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家中惨变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家人。李慕白站在旁边,也是默默的垂泪。自李启纲进京以后,李慕白才知道了许多更详细的消息,对李药更加心疼了。
一个贵家小姐要从辽东一路逃窜到长安,身无分文,还得成为山贼,其中艰难险阻,他是可以想见的。
许义心中也是百味陈杂,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李药。因为李药,紫荆自绝生命。但因为他,李药的师父灵枢还有许多同伴均是葬身盘龙岭。这样说来,两人恩怨可以抵消。只是死去的人终究不能复活了。
想到自尽,许义又是一阵心痛。
磨延缀立看着李药,却是有点发愣。上次见李药,李药是被花无百日红追杀,满脸血污,看不清面容,旋即又被李玄礼带走。这番相见,李药久居天牢,虽然羸弱,但是白白的脸儿上因为坚强反倒让人更加怜惜。
李林甫坐在大堂的中央,微微的笑着。
待李药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后,李启纲这才轻抚着她的头颅,对李林甫行个大礼道
“多谢丞相大人对小侄的照顾,此番大恩我无以为报,定当铭记于心。”
李林甫一笑,道
“李大人不必客气,此事与我无干,全系裴勇俊打理。”
说话间,一个面色青白的青年从后面走出来,正是许义和磨延缀立见过的裴勇俊。他面色冷峻,微红的眼睛仍然是有些诡异。他对着许义和磨延缀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方对李启纲行礼道
“下官大理少卿裴勇俊见过李大人!”
众人一惊,李林甫这时笑道
“李药乃是天牢重犯,并且关系重大。这几日在敝府关押,都是由勇俊看管。”
李启纲脸色释然,命裴勇俊起来,对他笑道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也就只有裴东来才能生出这样俊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