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戾,你八年不回来!一回来就给家里惹出这么大一麻烦!怎么不死在外面?”
这时候,院子角落一位穿着黑衬衫的青年不满斥责。
这青年模样和江淮平有三分相似!
进门的第一眼,江戾目光就在陈长生身上,此时才注意到,江扬竟然也在。
比起八年前的青涩模样,如今的江扬变化有些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如今江扬的脸上,看到了刻薄两个字。
他只是没想,江扬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江戾,你看看,你亲弟弟都嫌弃你!”
陈长生嘲笑不已。
“狗爷!江戾虽然是我爸养大,但他根本不是我爸的亲儿子!所以他欠你的钱,和我们家没任何关系!”
江扬走近陈长生身边,谄媚的撇清关系。
江戾顿默,但并没有反驳,略带讥诮,“狗哥,你听见了吧!我欠你的钱只能找我,找我家没用没听见人家都不承认我这哥哥吗?”
陈长生却是不管这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示意妹子停下动作,然后抬头看向江戾。
“江哥,江爷,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段天的下落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特么上有八十岁母亲,下有三岁的儿子……讨点生活不容易!”
“三代同堂,恭喜!”江戾打断。
陈长生:“……”
我特么是要和你说这个么?
我只是在形容我有多可怜!
委婉的没用,陈长生索性强势一些。
恶狠狠道:“江戾,你别以为有曹文斌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曹家帮都要完了,曹文斌自身难保,他护不住你!”
“哦。那我给他打电话!”
“别!”
陈长生赶紧制止江戾打电话的举动。
外界一直流传曹家帮快完犊子了。
但这不还没完犊子嘛!
瘦死骆驼比马大!
他老板陈大鹏都惹不起曹文斌,更不必说他了。
陈长生只能再退一步,“江戾,你说这样好不好!你想办法帮我将段天给找出来,你欠我们公司的十万块,既往不咎!”
“能找到他,我早就找了。狗哥,我也想帮你这忙,但爱莫能助。”江戾实诚道。
找不到人,追不回钱。
陈长生的日子也不好过。
继续躺回沙发上,一脸无奈相。
“那没办法,我老板也不放过我!我既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公司,只能在你们家住着了!那个大壮,去把屋里面的电视机搬出来,我看会电视。小幺,去菜市场买条鱼回来,中午吃鱼!”
“我这也就在院子里,也不算私闯民宅!”
大壮和小幺两个小弟各司其职。
这时候,江淮平把江戾叫到一边,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来追我们欠债的?”
他江淮平欠了陈大鹏的钦天公司十万块本金,江戾也欠了十万块。
以陈长生的尿性,是打算来逼这笔债务,早就逼他交房产了。
那就应该是为了别的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介绍了一个朋友给他们公司,结果人把钱借走,跑了!”
江淮平恍然大悟,难怪了!
“多少钱?”
“也就……五百万。”
“……”
江淮平、江扬双双愣住。
五百万!
他们父子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真特么敢借啊!
江淮平忽然想到一茬,“你真不知道你那朋友躲什么地方去了?还是说一开始,你们就串通好坑这笔钱?”
江戾没好气的翻白眼,“真要是串通好,我早跑路了!”
“五百万!陈大鹏能干休才有鬼了!”
江扬冷脸抱怨。
“闭嘴吧你!”
江戾瞪眼呵斥,“家里最不省心的就是你江扬,好意思说我!八年前要不是为了你那点破事,我现在说不得都是秦家的女婿,用得着背井离乡,一走就是八年?!”
顿时,江扬就有些心虚。
当年的事,的确是他欠江戾的!
问题是,现在陈长生赖着不走,怎么处理?
江戾懒得再搭理江扬,本他想着,江扬再没出息也是他弟弟。
陈年往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但却是没想到,他和江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遭嫌弃。
那还搭理什么呀?
江戾重新走到陈长生面前,“狗爷,我忽然想起点什么了?”
“当真!”
陈长生打了一个激灵,“段天在哪儿?”
“没确切的想起来!”
陈长生的脸颊很扭曲,“江戾,你特么玩我是吧?”
“不是啊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