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恩黑咕隆咚的亥时才回到梅居,小竹与李彩梅在书房聊的很开心,一口一个嫂子把大美女叫的眉开眼笑。
脑袋里满满的干货,千头万绪,栽倒先睡一觉再说。
东城的一个宅子里,冯保闭目趴在榻上,身旁几个丫鬟捶腿的捶腿,捏头的捏头,按摩的按摩。
地下徐爵恭恭敬敬站立,张鲸被赶走了,东厂的坐堂太监田义代替了他的位置。
按摩了一个时辰,老太监才坐直身子,“别人能退,我们退不得,咱家听说宋世恩在辽东说,做将军就六个字。内廷更简单,就四个字,听话,有用。听话的人太多了,有用太难,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两人的头更低了,没有回答。
冯保嗤笑一声,“咱家的权力来自太后的信任,陛下看不惯咱家,也没办法,人家母子也不是我们能离间的。咱家的护身符不是太后,而是多年的大义,张居正为朝事对咱家多有夸赞,这些都是定论,改变不了。我们该换个活法,不为皇家,为大明。”
两人听的更晕了,田义抬头弱弱的瞧了一眼,“义父,您吩咐,孩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冯保微微一笑,瞧向北镇抚司掌印徐爵,“徐指挥使怎么看?”
“公公,刘守有一心靠向张先生,张鲸与陛下交往过多,都不可信,还是得让别人瞧见我们有用。”
“善,想法是对的。老夫总想走忠臣的路子做点大事,可惜出身奴婢,现在看来,内臣的尽头太危险,还是大义吧。”
“请公公/义父吩咐!”
“张居正,太后,都想青史留名,咱家也想,捣乱的是皇帝,不是宋世恩。勋贵子弟吃喝不愁,他也是被逼的。既然皇帝不老实,那就让皇帝老实一点。”
两人满头大汗,嘭得一声跪在地下,冯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找武清伯嫡女和宋世恩的麻烦,不会有效果,一来宋世恩会发狠,二来就算成功,顶多宋世恩前途受阻,皇家咬死不认,太被动。徐爵,明晚组织几百人,到暗卫的店铺、印刷作坊、西宁侯府、梅居,各放一把火,找几个死士进去砍杀一番,得让别人知道,咱家走投无路,开始发狠了。”
徐爵嘭嘭嘭磕头,“公公,恐怕会走漏消息。”
“呵呵,消息不需要走漏,每个人都知道是咱家的命令。做给皇帝看的,宋世恩这小子咱家倒是有点看明白了,他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正好给个理由,让禁卫提督躲一躲,放心,他不会报复的。”
徐爵是冯保一手提起来掌握北镇抚司缇骑的,平时连刘守有也管不着,只向冯保负责,闻言以为两人在诏狱达成了共识,磕了个头,“是,卑职这就准备。”
冯保摆摆手,“记住,别太假了,其他地方往内院冲冲,侯府注意避开两个孕妇,万一出现意外,镇远侯和成国公也会下场,万事皆休。”
“是,卑职明白了,让宋世恩有麻烦而无危险。”
“很好,去吧!”
“卑职告退!”
徐爵出去以后,冯保才站起来伸伸腰,旁边的田义赶紧过来扶着。
两人边向卧室,冯保边安排,“你盯着点,别过火了,宋世恩是聪明人,不是生死仇敌,他志不在禁卫,与他没必要搞生搞死。”
“是,孩儿也看出来了,他更希望张居正能成功,与英国公一致,所以才被张溶看好,这不就与义父大道相同吗?”
“对呀,兵事无双,为什么要在禁卫委屈,处处飞扬跋扈,只是为了离开。他若能去五军都督府,袭爵掌印咱家都没法子,何苦在禁宫和咱家过不去。盯着陛下,等那些御史的风波落下,陛下该露脸了。”
冯保来到床前一坐,叹了口气,“呵呵,无拘无束,想的不错。只有咱家看出来了,他非常讨厌宫里的那对母子,李家的女子也是可怜人呐。大家都想青史留名,为什么要斗得狗血淋头。唯一可惜的是,他爹是宋公度。”
田义不敢接这话,低着头一声未吭。
冯保摆摆手,田义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房间。
……
宋世恩迷迷糊糊的又被李彩梅唤醒,坐起来一听,外面传来五更的打更声。
死婆娘,蒙头继续睡。
不一会,李彩梅又摇起来,“夫君!夫君!上值要迟了,夫君!?你快……呜…”
大半个时辰后,宋世恩终于安心睡了个回笼觉。
再次睁眼,外面天色大亮,好像没什么事做,发了会呆,李彩梅又趴了上来,有点上头了。
日上三竿……
旁边的人媚眼如丝,不停得笑,惹得宋世恩像看个神经病。
“呵呵呵,原来夫君这几天没有回侯府。”
得意的笑声传来,宋世恩下意识问了句,“何以见得!?”
“您说呢……”
靠,死婆娘还不服。
直到中午,某人才下地,抽空还反思了一下,顾千千为什么从来不这样呢。
真是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