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赝品无论再怎么想用卑劣的手段来取代正品,都还是比不过正品的。
想起祁墨曾经的那些经历,连未祈的眼瞳都微微收缩了一下,眼底闪过几丝不忍。
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即使铩羽而归,也不改初心的……
想来也是,成为牌面持有者的,又有谁是完好无损的成就的呢?
就算侥幸逃得过牌面的选拔,躲得掉牌面的禁忌,又能放得下自己对自己的苛责吗?
未祈苦笑了一下,世人只会艳羡牌面持有者的荣光。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很多人,都不是自愿被镌刻上烙印的呢?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才换来的那些能力,那些禁锢了他们一生的能力。
如今就这样被MAD肆意施舍给一些,连牌面真意都不理解的人。只是为了能够把牌面变成他们驾驭世人的一把把利刃……
还有人记得,牌面持有者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吗?
他们是为了能够向世人诠释自己牌面的真谛才存在啊……
也是为了维护住世间那最后一丝名词的本意才存在的啊……
那些实验体的存在,玷污了牌面原本的纯粹,也物化了牌面本身的真意。
牌面本无主,遇灵则有心……
可惜,MAD不懂。
未祈轻轻地叹了口气,惆怅地看向眼前的男孩。
不论是喜欢冒充别人,还是赝品本体的身份,都不偏不倚地踩踏在了她的雷区上。所以,面对眼前的这位魔术师赝品,她可是做不到什么耐心温柔的。
哪怕,眼前的男孩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孩子?
未祈想到这里,抬头又瞟了男孩一眼,这一下子还正对上了男孩那宁死不屈的坚定眼神。
呵……她冷笑了一声。
她可从来不是那什么小孩无罪论的拥护者。
看着男孩那倔强不屑的样子,未祈就知道自己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并不理会男孩的挣扎与呻吟,自顾自地开口道,“那个女孩,是你的新猎物。”
未祈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正眼看他,但是余光却从没有离开过男孩的脸。
她在观察着男孩脸上的微表情,以此来判断着问题的对错,“看起来,你们和游猎者最近相处得很不错啊。”未祈拍了拍自己的手,她可是看到了,男孩刚刚那动作,完全是想要直接杀人夺牌的。
“如果把你直接定义为游猎者给处理掉了,你说,会有人能为你证明清白吗?”
未祈凑到男孩的耳边,低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