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的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未祈嘴角似乎是在含着笑。
那笑意不达心底，没有温度。
“那个小孩活了下来，在尸山血海里。”
“按照MAD的计划规则，小孩就是在初次King计划中首任King。”未祈用右手的指尖支起自己的太阳穴，“不过，MAD并不想就此承认他们许下的承诺。”
“对于他们而言，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耻辱，时刻在提醒着他们的愚蠢！”
“一个综合评定都极其下等的人，为什么会活下来？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模拟了无数次的实验，得到的结果都是失败！浪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汇聚了整个MAD崛起希望的King计划，就这样被一个毫无价值的人给彻底破坏了。”
“MAD甚至为此损失了大量被寄予厚望的初代成功实验体。”未祈垂了垂自己的眼睑，抬了抬自己的右手，换了个轻松点的语气继续说道，“中间虽说是出了一些乱子，但是最后，那个小孩子还是得偿所愿了。她被星星牌面亲自丢到了鬼林之外，作为，那个月的祭奠品。”
墨屿听到鬼林，便已经隐约猜到了故事的主角是谁，这是，死神自己的故事。
很难想象，眼前叱咤风云的第十八代死神曾经竟然也与MAD有过瓜葛，还是一种强弱极其悬殊的对峙。
他打量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未祈，从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到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还是嘴角挂着极淡的笑意，慵懒又惬意地坐着，仿佛在讲述着的那个故事与她没有丝毫联系。
“祭奠品？”墨屿不解地开口询问道，他在MAD待了这么久，还从没有在任何人那里听到过这个词。
不过，如今听未祈这么一说，又联系到曾经的经历，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些以往不曾在意过的小细节。
那时候，除了他们这些实验体已经被镌刻上序号的特殊实验体，其他的实验体几乎都会在月初进行一次选拔训练，MAD会选出综合成绩排名最靠前的十个人，在月末带他们离开MAD总部。
离开后，墨屿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些人……月复一月，各不相同……
墨屿当时还不知道他们的归宿，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被MAD分派到了其他地区去执行了别的任务。他以为，他们至少离开了深渊的中心漩涡……
原来，他们只是从一个深渊，走到了另一个深渊啊……
一个名为死亡的深渊，一个人间的地狱。
“前任正义向MAD宣战开始，MAD便独自对上了正义神殿和执政殿这两大势力。MAD原本只有执政殿这一个劲敌，之后又加上了正义神殿。这极其悬殊的势力与声望对比，让MAD几乎腹背受敌。为了扭转在这场势力划分博弈中自己的不利地位，MAD将目光瞄向了拥有着千百年积淀的死神殿。”
“MAD先是凭借着自己与TAROT同本同源的先天优势，搜集到了有关死神殿与死神的全部资料。”想到这里，未祈就觉得好笑，她抬眼示意墨屿，“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脑海里想到的那句话。”
“那就已经是MAD与TAROT知道的全部了。”
单从保密这方面来说，死神殿可以算得上无可挑剔了。未祈想着，她眉眼低垂，暗自总结着。毁尸灭迹，家族世袭，不规则择主……
条条件件，毫无条理可言。
不管怎看，都好像是在专门针对MAD这群致力于科研事业，呕心沥血的实干家呀。
“没有任何有利的理论支持，哪怕是自诩甚高的MAD也无从对死神殿下手。”未祈或许也没有意识到，在提到死神殿的那一瞬间，她周身的气场便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杀伐凌厉的气势，像是早已随着死神的身份融入到了她的骨血，就像是她和死神殿的荣辱早已融为了一体。
“哪怕是曾经身为TAROT三大巨头之一的星星，也对着死神殿的古怪脾气毫无办法。”在提到星星的那一刻，未祈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扩大了。仅仅只是脑补到那个人无可奈何跳脚的模样，她就觉得无比地开怀。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她终于放弃了。”墨屿听着未祈那语气里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一下的嘲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未祈这么地，额，不顾形象威严。
他心里突然有点可怜那个星星了，死了还要被拉出来被意念鞭尸……
罪有应得是不错，不过，也罪不至此吧……
墨屿趁着未祈还没收住笑声，偷偷地瞟了一眼未祈，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可千万不敢招惹眼前的这位。他悄悄地吞了口口水，否则，他可能连自己怎么没的都猜不到……
他现在是确定了，MAD的所有人加起来，估计都没眼前的这位死神可怕的。
墨屿刚忠告完自己，抬头就对上了未祈那探究中带着些审视的目光。那种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让他感受到了足以媲美初遇的压迫感。他感觉，自己在未祈的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丝毫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