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晚宴呢……”未祈坐在学校湖边的小亭子里,扬起手中烫金色的信函,冲着喻言摆了摆手,“感兴趣吗?少年。”
喻言震惊地看了看她手中拿着的邀请函,余光瞥见在未祈背后坐着的千朔,吞了吞口水说道,“不合适吧?我们两个结伴,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接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千朔。
千朔原本温柔抚摸着未祈的手,在听到喻言这惊人的发言时猛的一顿,他抬眼看向喻言,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未祈也不管喻言此刻脑补了多少,直接将信函冲着他的脑袋就丢了过去。信函在他的脑袋顶上清雅地踩了一脚,然后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喻言的怀里。
“是让你一个去。”未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好吗?”她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喻言,“目前,你是请不起我去撑场子的。”
未祈说完还颇为傲娇地冲着喻言的方向扬了扬自己的下巴,骄纵却不让人觉得讨厌,看起来倒是俏皮极了。
她的身后,千朔揽着未祈的腰,悄无声息地挡在了她的面前,遮住了未祈与喻言原本交接无阻的视线。
喻言看着千朔的动作,识趣地低下了头,开始看自己手中的那封华丽得扎眼的信函。
“这封信要邀请的不是你吗?”喻言捏起信函的一角,指着上面的前缀,“人家要的是即墨家的大小姐,我去不就露馅了吗?”他挠了挠头,“连性别都对不上的好吗?”
未祈看着喻言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再邀请我,我也不可能千里送人质啊。”
那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所以。”喻言眨巴着自己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就是那个大冤种炮灰。”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还用手对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地掐上了一把。
嘶,真疼啊……
不过,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喻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活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千朔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狠狠地一皱,他拿起手边的课本便毫不客气地向喻言那英俊的脸庞丢了过去。喻言一看那跟砖头有的一比的课本,吓得赶忙往一侧躲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柔弱样子。
就这样,未祈还没来得及欣赏喻言的高超演技,他就火速狼狈地退场了。
“人质一个家族送一个就够了。”未祈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地靠上了千朔的肩头,“我哥都已经去了,那我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了。”
“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见他的吗?”她又打了个哈欠,“我哥可是说了。你这次要是代替我参加了这个宴会, 等宴会结束后,他可以考虑亲自和你聊上一聊……”
“据我所知,这次的晚宴可是一点都不平静呢。”未祈亲昵地蹭了蹭千朔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别的线索呢。”
喻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函,笑了笑,“有什么不敢去的,刚好还可以蹭顿饭。”他说着,抬头看向未祈,“况且,有你在,全身而退完全不在话下。”
“你倒是对我很自信啊。”未祈喃喃道。
“身为盟友,这点信任还是要有的。”余光看到千朔抱起困乏了的未祈,冲着他使眼色的样子,“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两位了哈,两位请自便,自便。”
妈呀,有了对象的男人,真可怕……
“即墨非予真的这么说?”千朔轻抚着未祈的面庞,温柔地看着她开口。
“怎么可能呀。”未祈对他充满了信任,边说着话,边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他连喻言是谁都想不起来的好吗。”
“他那心里,除了那位,还记得下谁呀。”她嘟囔着,嘴巴也嘟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嘴里藏了坚果的小松鼠,可爱极了。
千朔看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附上了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摩挲着。
他扫得未祈的唇瓣痒痒的,未祈实在是太困了,她还是那样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在摸索中抓住千朔的手。“痒……”她娇嗔道。
“别闹……”未祈冲着千朔哀求着,她的声音软软的,夹杂着困倦带来的迟钝,语速很慢,多出了几分平时难见的慵懒。
明明是自己在欺负她,千朔却觉得自己的心尖也像是被羽毛扫过了一样,痒痒的,热热的,胀胀的。
“为什么不去参加晚宴?”千朔低头轻轻地在未祈脸颊上啄了一口,“我知道,你从来不怕这些的。”
你从来都不会率先考虑自己的安危,从来都是以计划和大局为重的。
所以,这次,是什么让你舍得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千朔看着未祈恬静的睡颜,他在开口时,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答案。
他只是有些忍不住。因为他怕,以后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来问了……
“你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