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殿高层,一群人围在会议室的方桌前,面色凝重。
就在昨天,他们还在这里因为牌面争得不可开交。
营救前一小时……
一时之间难以统一的政见让会议室内本就焦灼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们就是这样干等着救人的吗!”
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黄黑格子领带的青年男子猛地拍桌站起:“你们要是都不去救!我自己去救!”
他说完便准备转身出去。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想救吗!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去救!”
他旁边的中年男人一把拽住他,用力地将他拖了回来。
“我不急吗!我女儿也在那!”
中年男人声音沙哑,眼睛也在想到自家女儿时殷得通红。
“我们现在除了继续追踪调查他们的踪迹,别无头绪。”
端坐在中心的年轻男人沉思了片刻,“对方手里有太多人质。现在,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独有的上位者气息使躁动不安的人们渐渐冷静了下来。
“有些人只会比我们更加着急。毕竟,这可是牵涉到他们当初立下的赌约呢。”
桌子左侧,一个妩媚的女人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就算我们坐以待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慵懒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不屑。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继续悠闲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尾,习以为常道。
“成则有功,失则无过。不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
“你!”青年被女人打趣,一时间臊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女人也不看他,起身问道,“觉得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好?”
女人身子前倾,凑到两人脸前,有些不解地问道:“还是说,右派觉得自己的人数还是不够少?”
“况且,他们不光不会动各位公子小姐分毫,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
她忽视掉右派那些人铁青的脸,“有的人,虽然没有什么用,倒也还算是权贵。卖他们一点人情,这好处嘛,还是有的。”
慵懒甜糯的声音如羽毛一般,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至于其他人,我想他们的死活,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怎么在意的吧?”
目光扫过众人,女人浅笑,“要不是事关己身,各位还能耐着性子在这里讨论这么久吗?”
“年轻人,有些话,还是不要明说的好。”
桌子右侧,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要是不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到时候大厦将倾,也不知道左派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他冷笑着瞥了女人一眼。
“左派的聪慧稳重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钦佩,也不知道哪天会祸起萧墙。”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老头幽幽叹道:“左派的人数是多呐,我们右派的确是比不了。”
“毕竟实力不够,也只能在人数上补救补救了。”
他心情愉悦地放下茶盏,余光看见坐在左派后侧的白胡子老头。
这老东西还活着呢?以往他不是从不参加这种无关紧要的会议吗?
难不成是怕我欺辱了他左派的小辈不成?
还是故意来向我们右派发难的?
“比起林老,我还是不懂得让贤啊,瞧瞧人家的小辈都开始主事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啥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呐!”
这话说着羡慕,语气可一点都不真诚,甚至有几分嘲讽。
林老眼睛一眯,自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这话表面上是苛责自己的小辈,敬佩他们左派老人退贤让位。
实际上不就是变着法子骂他们左派小辈目无尊长,长辈不知管教吗!
白胡子老头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偏过头来嘱咐起女人。
“小洛呀,我早就说过,像金老这样能历经政权更迭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又怎么会跟我们的小辈有一般见识呢?”
“瞧瞧这不就受教了嘛,一下子学到不少呢!”
语气诚恳得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但在坐的谁不知道现任执政殿首席——The world,22张大阿尔卡那中世界的象征,当初是如何得到牌面的认可,入主执政殿主位的。
他与前任世界的政权更迭,更是永远无法被载入执政殿史册的禁忌。
一个历任两主,左右逢源,锱铢必报的老狐狸,又哪里担得起这句德高望重?
“你们有这功夫,不如思考一下怎么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中间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他极其厌烦这群党派的争论。
天天勾心斗角,实际一点作用没有,一群的酒囊饭袋!
整天就知道嗡嗡嗡得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