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按压抚摸着未祈的脚踝,一边兴奋得发出赞叹。
未祈的脚踝被他揉捏得红肿不堪,几乎肿大了原来的一倍,男人也毫不在意。
一想到那位大人收到礼物后将会给予他的嘉奖。
男人笑得越来越癫狂,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理会未祈那一声比一声惨的呜咽。
“取骨得趁热,对,光顾着欣赏艺术品了!我差点忘了正事!我得去拿刀......”
酒劲猛地上来,男人醉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他难以迅速站起。
他恍恍荡荡地离开未祈,走到书架那。
看着男人的背影,未祈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
饶是她一向波澜不惊,看着这肿得跟六寸小蛋糕有得一拼的脚踝,也默默攥紧了拳头。
早知道就征用木韶提出的处理方法了,她在心里想着。
木韶,恶魔牌面持有者之一,七宗罪中暴怒的代表。
身为暴怒者,她的处理方式多为以暴制暴,手法极其简单残酷。
虽然不讲道德,但不得不说,对付起那些恶人,这的确是个大快人心的方法。
未祈悄悄地吸了口气,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情。
自从她在十八层地狱历练归来后,她已经极少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了。
这个客人,很有本事呀!
她在十八层地狱里也见过不少变态的鬼。
但如此这般的人,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再加上男人之前干过的那些事!
那些枉死在他手下的冤魂,简直,数不胜数!
真的是,让人,想立刻送他去见祖宗呢……
未祈深吸了一口气,自我疏导着。
演戏演全套。
继续继续……
男人在书架上挑挑拣拣,过了好久,才拿着一把桃花面的尖刀,把玩着走向未祈。
“乖,想叫就叫吧。”他撕掉未祈嘴上的胶带,蹲在她面前,“我给你选了个漂亮的刀,它跟你的骨头一样漂亮,放心,不会一直很痛苦的......”
“很快就会好了……”
男人说着还把尖刀从头到脚展示给未祈观赏。
为了让未祈看的更真切,他还伸手把她扶正,让她直立着坐起。
看着他笑得满脸褶子的脸,未祈的眉头没忍住地蹙了起来。
趁着他没注意,未祈在心里骂了句。
有病吧!
她装模作样地拼命挣扎着,假装想要扭动着避开越来越近的刀锋。
脸上的表情也没忘记。
惊恐、惋惜、害怕,那是一个没落。
就好像她现在真的浑身没有力气,努力想要活着一样。
未祈还特别诚恳地出声哀求着,祈求男人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一下,就一下,很快就不痛了,我会很轻、很轻的......”男人不理会她的哀求,自顾自的说着。
未祈一个大白眼翻过去。
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
那一下子过后,人都凉透了,还会疼嘛!
你骗谁呢!
要不一会你试试!
看看疼不疼!
刀与脚踝的距离越拉越近,就在即将刺破皮肤的那一瞬。
“嘶...…啊...…”一声痛呼响起,却不是出自于未祈。
只见未祈像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她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耳朵,往后拉扯间,竟生生地将它撕扯了下来。
啊,呸!
未祈嫌弃地吐了口吐沫。
要不是因为这场戏的剧情需要,我才不想咬你呢!
脏死了!
呕……
男人手中的刀因疼痛而脱手。他死死地掐住未祈的下颚,力气大得几乎想要把未祈的下巴捏碎。
疼痛彻底烧毁了男人残存的理智,他恼羞成怒地一脚将未祈踹飞到了墙面上。
“砰......”
未祈撞到墙壁,弹落到墙角,整张脸重重地砸在地上。
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在灯光下闪着光。
未祈左眼用来遮盖瞳色的美瞳被撞掉了。
她咬开嘴里早就准备好的血袋,让嘴角淌出血沫,殷湿了地毯。
未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她还顺势将自己的脸埋在地毯里,遮住在眼皮下来回滚动的眼珠。
很好。
她心想。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男人慌忙翻箱倒柜地去找药,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好不容易忙完,男人闭目侧卧在沙发上歇息,耳朵上的痛感使他难以放松神经休息。
他只得烦躁地坐起。
茶几上,一封突兀的黑色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