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个事实,离开这座炼狱,将是他唯一的活路!
如今,他回来了,所有加害过他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然而,他的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在这里,他没有得到过一丝亲情,纵然顶着尊贵的身份,他依然忘记不了曾经如蝼蚁一样的记忆。
华服加身,权力,地位,他曾经想拥有的一切,都尽在手中,他想要的,就是臣服,让这个世界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然而,还有一个人,那一抹笑,如在他的心里晕染了灿烂的艳阳,每每想起,都觉得温暖无比。
——
“驾!”
数十人的马队在宽阔的街道上急速驶过,从漠北到帝都,他们昼夜未停。
终于,这座熟悉的城池呈现在眼前,洛王宗政温泽突然放慢了速度,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近乡情怯吗?带着那份孤傲,缓缓的走进这座城。
她的母亲,在这座宫闱是一个绝对禁忌,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能谈起,以至于,让他永远活在那个卑微的世界里,在众多皇子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就连那些奴才都敢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
什么是,生不如死,他的父皇做到了。
“洛王。”近身侍卫唤了一声,只见那个背影只是顿了顿,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皇宫内苑,有一个禁地,除了一个送饭宫女和一个看守太监之外,没有人可以靠近。如今,这个禁地可能成了一座荒园。
一些回忆,不禁涌入脑海。
七岁那年,宗政温泽没有去上书房,刚刚学会骑马射猎的他,带着几分野性,在这坐偌大的宫闱中瞎转悠,若是,他没有那一时的好奇,一些他烙印一般的不堪的记忆也不会这样的折磨着他,也许,他这一生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宗政温泽跟着那个送饭的宫女,一路走到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宫院,他从来不知道,如此奢华的皇宫,还有这种破败的地方。
宫门打开,一道一丝不挂的身影迅速的跑了出来,一边嘶声吼着,犹如一个疯子!
宗政温泽见到了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那个女人的下体,垂着一个铁链,身上,体无完肤,蓬头垢面的模样,根本看不到长相。。
“温泽,其他书友正在看:!温泽!”
不!这个女人所叫的绝对不是他的名字!
“滚回去!”那太监拼命的拿着鞭子抽打着那个一丝不挂的身子,那女人倒在地上,无助的翻滚着!
“住手!”不知为何,那道鞭子打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仿佛抽在他的心上。
气息嚣张的太监宫女,立即变了脸色,朝宗政温泽见礼。
“九皇子,您快走吧,这里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我为什么不能来,她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
跪在宗政温泽面前的太监宫女顿时噤声,不敢多说半个字。
“九皇子,您不去做课业,跑到这里做什么?要是给皇上知道了,奴才们就都没命了!”说罢,那个值事太监硬拖硬拉的将宗政温泽带离了这个地方。
那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还在颤抖着,以如此屈辱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生不如死。
他发疯的想着那个女人,总也忘不了他看到的那一幕。
“九皇子,你想知道那天,你看到的人究竟是谁吗?”
想,他当然想!可是,如果知道那个答案将他打入人间地狱,他肯定会选择不要知道这个真相!
“她是你的母妃。”
轰!他幼小的心灵仿佛被人生生撕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太监,只见他的眼中闪着鄙夷的光芒!
“你的母妃与一个阉割未尽的太监通奸,被皇上捉奸在床,所以才会受这样的刑罚。”那个太监缓缓靠近幼小的宗政温泽。
“知道,皇上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因为,你的母亲是个荡妇,饥渴的连太监都不放过。”
宗政温泽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太监,他脸上的表情,是他见过的人性最邪恶的一面,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个女人屈辱的姿态,还有她口中,不断叫着的名字。
“皇上下令,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九皇子,你可知道,私底下,有多少太监尝过她的滋味?”
这些不堪的语句就如能毒药一般侵蚀着宗政温泽的理智,他虽然年幼,但却听得懂这些污秽的意思。
突然,那个小小的身影骤然站起身来,抽出一旁挂在墙上佩剑,朝眼前的太监,挥剑而出。
“去死!”
鲜红染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他却依然无法消化他所听到的一切。
那晚的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小小的身影举着齐腰的长剑朝那座宫苑而去。
“九,九……”
宗政温泽朝眼前人,一剑刺了过去,踹开这个破旧的大门。
“吡—”衣帛破裂的声音在雨夜响起,宗政温泽缓缓的拿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