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怕挨打,赶紧跪下,道:“郝老爷说这症状,他找不少人都打听了,很可能不是病。”
“相传之前有一种鬼,叫做臭恶鬼,估摸着大小姐就是被这种鬼给缠住了,还说大小姐回来之后,您赶紧去请个得道高僧前来化解。”
“什么!”郝一莲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勉强站稳之后,她着急的道:“既然哥哥都查出来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索性在皇城找人看?”
“郝家老太爷现在厄运缠身,官运不济。”紫儿低声道:“郝老爷不敢冒险请人,更是不敢将这件事张扬出去。”
“可是婷婷被送回来,是不是意味着今后,她都没飞黄腾达的机会了?”郝一莲一想到这个可能,差点跌坐在地上。
紫儿赶紧扶住她:“也不是,郝老爷说只要您能找人将大小姐治好,还可再送去皇城。”
“只是这件事不能让很多人知晓。”
郝一莲气的只发抖:“又不让我说出去,我怎么找高僧前来,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易家的处境尴尬!”
紫儿没说话,她只是个下人,最近易婷婷犯病一来,她已经成了易婷婷的发泄桶。
郝一莲见她不语,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一直跟着小姐,她发病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
“没有。”紫儿想了想,道:“就是那日喝了一碗鲜羊汤之后,就开始了。”
“她身上也不是羊膻味。”郝一莲沉声道:“小姐如今连你也不让进门了?”
“小姐命奴婢去打水洗澡。”紫儿低下头。
“去吧,去吧!”郝一莲不耐烦的挥挥手,顺便对着秦婆子道:“赶紧去寻些上好的香料包去,全部加进浴桶中!”
易婷婷不开门,郝一莲只能在门口不断的来回踱步。
易谨来的时候,就看到郝一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皱了皱眉道:“她不开门?”
总算有了商量的人,郝一莲赶紧几步下了台阶,对着易谨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末了着急的道:“我现在没了主母的头衔,这件事最好是瞒住你祖母和父亲,要怎么去请高僧?”
易谨越是听着,眉头皱的越是紧:“母亲难道当真相信臭恶鬼一说?”
“你舅舅请了多个大夫,连她的病因都没看出来!”郝一莲说着,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不是被鬼缠住了,又是如何。”
“不可能。”易谨却很是笃定:“母亲,你好好想想,若是真的有鬼存在,大夫人冤死多年,怎么不见她回来寻仇?”
“还有那些惨死的下人,他们怎么没回来过?”
“别想的神神道道,还是等妹妹冷静下来之后,咱们好好的问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看她在皇城,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被人下套或者是其他的情况。”
“先别自乱阵脚,本来这件事就叫三房的人看了笑话。”
郝一莲听到这话,情绪才逐渐的稳定下来,但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婷婷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一定要将她治好。”
“会的。”易谨赶紧安慰道。
另一边,易婷婷回来的事情,闹得整个易府都知道了。
梁如玉更是巴巴的跑去笃行园,将早晨在门口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温黎书听。
“大少夫人是不知道,那股子味道,我现在都觉得恶心,臭不可闻,比掉进粪坑还要臭上几分。”
“你是没瞧见郝一莲的脸色,哎哟喂,想想我就高兴的能吃下两碗饭!”
温黎书站在窗棂前,怀中抱着易慎给她套回来的猫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猫儿的背。
她听完没说话,倒是转言道:“这件事祖母知道了没有?”
“估计还没有。”梁如玉说着一拍大腿,赶紧起身,道:“这么大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老夫人,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似的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远了。
温黎书依旧驻足在窗棂前,没有动弹。
冷不丁的,她身后响起易慎富有磁性的嗓音:“你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意外?”
“躲在门口偷听非君子所为。”温黎书回头,看易慎的目光有些戏谑:“大少爷最近的行为实乃小人行径。”
“左右我在你心里,早就算不得什么君子了。”易慎熟门熟路的走到桌前:“这件事,怕是和你有关系吧。”
“当然有。”温黎书也没隐瞒,笑了一声:“易婷婷心思歹毒,千人宴竟然妄图将我推下水要我命。”
“这件事是易轻舞背了锅,始作俑者老夫人没惩罚,那就我来教训。”
那日在偏殿就剩下她和易婷婷的时候,她给易婷婷喂下去的药丸,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她神情狡黠,带着几分调皮和少女的天真,和她怀里的猫儿真是像。
平时闷声玩闹,一旦惹到她,利爪伸出来就挠人个措手不及。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