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哪来的那么大火气。
但只要一想到宁琮觊觎着陆清则,想把他抢走,指不定脑子里还装满了对陆清则的腌臜意淫,他就压不住地想发火。
暖阁里点了灯,亮堂许多,陆清则把宁倦塞进被子里焐着,小皇帝顿时一个激灵:“你被子里怎么这么冷。”
陆清则暗道失策,干脆自己也钻了进去:“担待一下,气虚体寒,没办法。”
清冷的梅香与微苦的药味笼罩而来,宁倦不自在地动了动,往边上挪了挪。
陆清则也没在意,把攥了半天的丝帛展开,看看宁琮都写了些什么狗屁玩意。
定睛一看,果然是狗屁玩意。
“今见陆郎肤如凝脂,特赠羊脂美玉,相得益彰,若有机会共赏把玩,此生无憾矣。”
陆清则被油得眉毛挑了下,不咸不淡道:“看来他要带着遗憾进棺材了。”
听到这句,宁倦差点又蹿起来的火才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他忍不住看向陆清则的手。
那双手的确十分漂亮。
每一根手指都如葱白竹节般,根根修长,白如美玉,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脉络,竟不比羊脂美玉失色。
宁倦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那只手捏着丝帛的一角,抵向烛火边,火舌燎起,瘦长的手指动作不紧不慢,透出几分从容优雅。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宁倦勃然色变。
他怎么也跟宁琮似的关注陆清则了!被传染了么?
小皇帝忽然挣扎了一下,仓促地从好不容易焐出点暖意的被窝里跳出去,闷声不吭地直接离开了暖阁。
陆清则疑惑地抬抬眼,舍不得被子里的暖气,没跟出去,掸了掸手指,纳闷地躺下。
这小祖宗,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