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见大家失态,自豪的挺了挺胸。
“一号会议室是董事会专用会议室,不过介于我们集团的情况,这里很少启用,大家也没有机会进来参观。”
他没有多解释,但大家很快就想明白了。
贺家现在就两个大股东,一个贺綦,一个贺彰明。
他俩商量事情,在家里的餐桌上就能解决了,哪里需要什么董事会?
就算真的需要扩大会议,引入其他手握可怜巴巴百分之零点几的股份的高层们,也没必要启用这间办公室。
“这些,都是贺家从创立公司,探索商界起拿的各类世界级荣誉。而且位置有限,只能展示含金量最高的一部分。”
他一指另一侧墙上的一排人像油画,指到最后,朝现任主事人贺綦的画像示礼。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历任集团董事长的个人奖项,那些收集在专门的陈列室里。”
众人自然而然的围了上去,听任承进一步讲解。
荀洌没去凑热闹,远远的看着。
贺彰明也站在他身边
站的远了,才能更直观的感受到奖杯墙给人带来的强烈的感官刺激。
荀洌忍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这就是顶级豪门真正的底蕴吗?
上辈子,荀家也是出了名的有钱。
可离贺家这种程度,怕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
贺彰明站在他身边,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很惊讶?”
荀洌叹口气,不得不承认。
“确实很惊讶。”
他想到自己昨天还在为想从贺彰明脸上看到敬佩而亢奋,便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大家说的没错,贺先生,贺家肯伸手与我合作,确实是天上掉馅饼,砸在了我这个幸运儿头上。”
贺彰明听了,深邃凤眸怔了怔。
随即微微垂下,淡漠道:“你说错了,荀洌。”
荀洌洗耳恭听。
“不是贺家找你合作,是我想与你合作。”
贺彰明嗓音低沉,一字一顿:“而且,这些也不是我的东西,你如果为此高看我,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荀洌眨了下眼睛。
贺彰明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方案书。
“而且这个,我很震惊。”他说着,唇角一勾:“你帮了我大忙,拉你入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正确决定之一。”
此话一出,荀洌喉间一紧。
他看着贺彰明,哑声确认:“你确定?”
贺彰明颔首:“我确定。”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从脚底升起,直击大脑。
盯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荀洌猛地掐了一下手心。
只有依靠疼痛,才能控制住此刻汹涌而出的情感。
很疼,但是真的好爽啊。
像喝了杯二氧化碳满满的冰镇气泡水的,从喉咙一直爽到心里。
“很好。”
荀洌的声音有点发虚,再低一点,恐怕贺彰明就无法听清。
“我很高兴。”
他点了下下巴,挣扎着把目光从贺彰明脸上拔下来。
移到墙上那种与贺彰明有四分相似的中年帅哥脸上。
贺綦的画像在最左处,后面还留出了很多位置,可以挂继任者的画像。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的挂上去?”
为了更好的维持冷静,荀洌扯开话题。
贺彰明的目光顺着他视线移过去,看着比现在年轻很多的父亲。
再开口时候,语气就没了方才的炙热,有点冷,又有点无趣的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列画像,每个人都是中老年模样吗?”
荀洌颔首:“确实,那个胡子都白了的,是你的曾曾曾祖父吧?”
贺彰明解释:“他的前一任非常长寿,37岁当上家主,活到73岁才去世,并且一直到死前都没有交出权力,所以等他上位时,人已经很老了。”
荀洌笑了笑。
“这么说,画像只会如实记录登位那一年,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