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眼看就要踩桌子打起来了,忽然想起,这茶馆里面还有凡人,万一波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仙门修士道:“我们去城外打。”
魔修冷哼一声:“谁怕谁,今天谁输了谁是孙子。”
说罢拿着武器就气冲冲的出城去了。
眼看两拨人一言不合就约架,茶馆的小二都已经见惯不怪,反正只要不在这里打就行。
………………
万里之外。
浮丘山上。
魔宫寝殿外几个魔仆坐在那里,百无聊赖。
自从尊上和玉仪君大婚之后,就把山上的人都打发走了,但乌衣寐说堂堂魔尊,身边不能没个伺候的人,而且偌大的浮丘山,若是只有两个人也太荒凉了,于是留下几个魔仆伺候。
他们几个奉命留在浮丘山上,听从尊上差遣,但是……尊上从来都不差遣他们啊!
尊上不是和玉仪君下山游山玩水,就是和玉仪君在寝殿闭关修炼,只把他们当做浮云,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时间久了,他们也习惯了这般懒散的日子,反正魔宫这么大,又不是住不下几个人。
几个魔修坐在一起,其中一个魔修拿出一个储物戒指,拍在桌子上,道:“我赌尊上这次和玉仪君闭关二十天,这是一百上品灵石。”
另一个魔修立刻跟着下注:“我赌十八天,跟一百上品灵石。”
一个魔修呵呵一笑:“你们真是小看我们尊上了,尊上龙精虎猛,一百多年都没腻了玉仪君,我看这次至少三十天。”
“三十天也太久了吧。”
“之前有过三个月呢,你们不记得了吗?当初尊上出来,面色苍白,眼下带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玉仪君给掏空了,啧啧啧……”
“玉仪君神仙样的人儿,天天被尊上这样折腾,我都有点心疼了。”
“呵,我才不心疼玉仪君,以前日子多么逍遥自在啊,若不是玉仪君,我们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可惜这寝殿结界太好了,里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真的是很好奇啊,玉仪君这样清冷的人,上了尊上的床是什么样子……”
寝殿内。
外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方黎耳中。
身为合道真仙,这些人声音再小也瞒不过他啊,他脸色微微一变,心道你们可少说几句吧!
谢怀垂眸靠近过来,在他耳边低笑:“你想让他们哪个赢?”
方黎:“?”
谢怀已经作出了决定,温柔道:“就选三十天那个吧,他挺会说话儿的,赌注让他拿。”
方黎:“……”
你这是庄家操盘,暗箱操作懂不懂?
方黎已经感到脚抖了,故作镇定,轻咳一声道:“三十天也未免太久了吧?再说了,整天关屋里不觉得无聊吗?”
谢怀眼神微动,“也是,那不如我们去后面竹林做?”
方黎:“……我看这里也挺好,宽敞明亮,一点也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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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却似乎有些失望,慢悠悠的道:“我记得你说过,书中有这样的情节,玉仪君不从魔尊厌睢,厌睢心生怒意,将玉仪君带到禁地竹林,在那里……”
方黎表情凝固,讪笑一声:“我们可以不说这个了吗?”
谢怀唇角微扬,眸色幽暗:“为什么不可以说?”
方黎神色忧伤。
当初他和谢怀坦白身份的时候,其实还是稍微,隐瞒了一点点的……那就是原书中占据巨大篇幅,厌睢和谢怀的这样那样情节。
虽然是这篇小黄蚊的主要剧情,但方黎实在难以启齿,又怕谢怀听了心里不舒服,就简单略过了。
当时谢怀也没有问,方黎便以为这事儿过去了。
谁知道谢怀一直都记在心里,以他的敏锐,当然察觉了方黎话中漏洞,方黎自然是不愿意说的,但扛不住谢怀的‘拷打’和‘逼问’,最后只能含泪告诉谢怀真相。
谢怀就要和他走书中剧情。
剧情都结束一百年了还走什么剧情?方黎当即表示拒绝,但谢怀却认为,方黎当初不顾他的意愿,强-迫他走了剧情,现在方黎有义务配合他走剧情,如此才算公平。
而且若只是原剧情也没什么意思,这次角色互换,他演魔尊,方黎演他,方黎不得已只好陪谢怀“走剧情”。
这让方黎一度后悔不已,这小黄蚊里花样怎么这么多!
方黎双目有些涣散的道:“我都是百岁老人了,年纪大了,还是应该清心寡欲点……”
谢怀淡淡道:“你身为合道真仙,寿元至少五千,百岁算不得什么,在我们灵仙界,但凡是个筑基的修士,都能有百岁寿元。”
方黎倔强道:“……可是在我们世界,百岁已行将就木。”
谢怀深深看他一眼,唇角一勾,嗓音低哑柔和下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