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这次陈老受了很严重的伤,后腿骨折,但为了尽快离开这儿,他仍旧一瘸一拐地紧跟着自己的队伍。
狼群连续走了将近半月,终于来到了一处小山谷,他们身上的皮毛脏乱,脸上也沾了泥土,浑身狼狈不堪。
柏沅清回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狼群。
队伍成员一个不少。
这已经算运气极好了,许多动物在迁行时跟不上队伍会死在半路上。
“嗷——呜——”
一声凄怆的狼嗥响起。
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嗥响彻山谷,回音久久不散。
“嗷呜——”
“——嗷——呜——”
山谷的风同时为狼群们带来了“食物”的讯息。
这个讯息像一管兴奋剂,他们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饱过了。
从茵斯兰离开的太仓促,没有吃到足够的食物,再经过长途跋涉,这会儿楚俞和狼群都饿得慌。
柏沅清看了眼他的Omega已经瘪进去的肚子。
确实,他该带着楚俞和狼群去吃一顿大餐了。
为了有足够体力捕猎,他们找些野果子吃,随便裹腹。
便朝着“食物”的方向前进。
翻过山谷,狼群站在树林里,远远地瞧见平原上有一群牦牛在低头啃食草茎。
体格健硕,膘肥体壮,一看就很好吃。
可惜是外面围着一大圈电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饲养,那圈电网也是为了防止附近动物偷吃。
远处还有一个白色的帐篷。
狼群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敢靠近,眼巴巴地看了会儿“行走的晚餐”,转身走了。
楚俞砸了砸嘴,转身,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那群牦牛,馋得不行。
忽然,脑袋被轻蹭了蹭,楚俞抬头,柏沅清温柔地舔了下他的耳朵。
楚俞自行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可能是在说:先去找别的食物吃。
楚俞听话地朝柏沅清摇摇尾巴,乖顺地和柏沅清贴了贴,表示明白了。
最后他们狩到了一只半大的野猪,虽比不上牦牛,但也够狼群吃了。
吃完后,狼群随便找了一个土坡,卧倒在地清理毛发。
柏沅清给自己随便舔了几下,抬起脑袋,见楚俞正坐在一边,认真地舔爪爪,给自己洗脸。
楚俞是爱干净的,只是最近不停赶路,每次舔干净了又很快弄脏了。
柏沅清想起在茵斯兰时,楚俞成天身上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一天要去河边照五次,欣赏自己的可爱。
小狗狗臭美的很。
柏沅清缓缓起身,走过去,蹲坐,低头给楚俞一起清理他的毛发。
楚俞被舔了几下,就慢慢趴在地上不动了,他懒懒地翻了个身,面朝着柏沅清,忍不住用爪爪去勾对方的脖颈。
柏沅清顺势卧下去,半边身体全压在楚俞身上,细细地帮小Omega舔舐着毛发,顺着他的脸颊舔到脖颈,非常仔细在狗狗梳理毛毛了。
但某只狗吃饱了就调皮,平躺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的,脑袋还喜欢乱甩动,柏沅清舔了一会儿,抬起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楚俞一下就乖乖不动了。
吐着舌头,痴痴地傻乐。
嘿嘿嘿。
“……”柏沅清金色的狼瞳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低头快速舔了一下楚俞吐在外面的粉舌头。
“!!!”
楚俞呆住,惊得连舌头都忘记了往回缩。
见他没反应,柏沅清抬起下半身,用整个身体压住他。
楚俞快满一岁了,可仍然没有柏沅清高大,贴在一起时有一个很明显的体型差距。
当熟悉的柔软触感再次舔在了舌头上,楚俞猛地惊醒,连忙把小舌头藏起来。
靠。
怎么能舔我的舌头啊。
楚俞瞪圆了狗狗眼,怒视柏沅清。
色狼。
柏沅清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又要舔上去,楚俞见躲不过便先发制狼,先一口咬在柏沅清的侧颈处,假意生气地撕咬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楚俞:不能和我色色。
这种不痛不痒地撕咬在柏沅清眼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