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直到他察觉到自己骤然发烫的身体,以及从唇舌蔓延到整个大脑的电流感。
原本撑在吧台上的手,落在了少女的腰间。
下一秒,原本踮着脚的绵绵感到腰侧一紧,忽然就被抱着坐到了吧台上。男人喉结滚动着,呼吸开始变快。他的双手按在了她腰后的台面上,并没有碰到什么敏感的区域,只是手背却清晰地显现出笔直收紧的筋线。仿佛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他微微欺身过来,淡色的薄唇终于晕染开些许艳丽的颜色。
“你想,测什么?”
“测......”
绵绵下意识舔了舔唇,还没说完,就骤然消音。对方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打算寻求一个答案。或者更加阴暗一点的想,只不过是想趁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趁虚而入罢了。
少女微微睁大的眼睛被捂住了,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轻轻扫过钢琴家敏感的掌心。
视野被剥夺,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指尖忽然抵到了钢琴家突起滚动的喉结,然后往下,没入领口,描摹着那道浅浅的齿印,
绵绵上次仔细尝过沈谬的血。
那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东西。
她的小公主,也许是某个等同于龙族的长生种后裔。
少女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就像是一颗火星溅到了冰冷的霜雪上,可偏偏,并没有熄灭,反而燃起了燎原的火焰,将万年不化的冰雪融成朦胧滚烫的雾气。
这一个瞬间,沈谬清楚意识到,他冷淡而阴暗的欲|望似乎只为眼前这个人苏醒,此时此刻,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身体里焚烧着。
钢琴家不知道自己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愉悦的吗?或是迷恋的,再或者更阴暗一些,比如表达掠夺和侵占的?
沈谬拿不准,所以,不想被她看见。
“江绵绵......我也想,做一个测试......”
他吻着心爱的少女,低哑的嗓音明显有着隐忍的喘息,
“你会这样......去吻没有生命的宝石,或者喜欢的宠物吗?”
绵绵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忽然愣住了。可这样的问题根本不用细想,就能得出答案,
“......不会。”
哪怕是再喜欢的宝石,也只是被龙拿来垫在身下睡觉而已。
至于宠物,很少有龙养宠物,即便有,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寻来消遣的东西。多给几分注意和眼神,就是恩赐,谁会去吻一个宠物呢?
绵绵知道人类的接吻大多发生在恋人之间,可她并没有认真地思考过,自己纵容小公主吻她,甚至主动想要亲吻对方的原因。
少女只拿着一个笼统又万能的答案,她的小公主,想亲就亲呗,要什么原因?
可沈谬,就是要这个原因。
——非要不可。
向来克己复礼的钢琴家放下手,转而去捏住了她的腰,甚至拇指还逾矩地饶过衣服下摆,贴到了少女腰间的软肉上。
他抬头,长长的睫毛下,蓝瞳晕开一层水光,像是即将破碎的宝石。
“那我,算什么?”
“......”
绵绵摸了摸漂亮男人洇红的眼角,指腹下感受到微微湿烫的触感。
“小公主,非要做龙的伴侣不可吗?”
沈谬一怔,
“是。”
“被拒绝的话,就要哭了吗?”
“........?”
哭?
沈谬一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关键到江绵绵下一句是答应还是拒绝。
于是聪明的钢琴家没有回答,只是落寞又隐忍地别过头。因为这个动作既可以理解为会,也可以是不会。
很显然,少女解读成了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那......”
绵绵似乎有些犹豫,
“你会孵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