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并不算异样。
前方的仪式依然还在继续,啼哭声里,邪修越来越浓重,然后方形血池里,渐渐有了动静,无数双手从血池里伸出,五指扭曲的像是想要抓握住什么,发现什么也抓不到后,有一具尸体慢慢爬了起来。
随后,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跟随在那具尸体一起爬起,他们身上裹着血液,就如刚破壳而出的禽类一般,粘稠的血液被他们用手印脚印烙印在圆形祭台的边缘,然后一点点爬上了祭台。
第一具残缺的尸体抓住了离他最近的婴孩尸体,就这样塞入了他血肉模糊的嘴里,然后他长出了一只婴儿般短小纤细的手臂,第二具尸体将婴孩尸体塞入了他开肠破肚的肚子里,然后他的腹部慢慢愈合,长出了一个圆圆的小小的肚子,第三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只要吃到了婴儿,就会长出他们残缺的一部分,只不过那一部分都是婴孩的大小,只见那圆形祭台上,有长了婴儿手臂的尸体,有长了婴儿脑袋的尸体,也有既长了婴儿手臂,也长了婴儿脑袋的尸体。
浮在空中的婴儿越来越少,那些尸体渐渐开始打斗,空气中的啼哭声小了,却变得更加尖锐阴冷,甚至伴随着这些尸体的胜利,会发出清脆稚嫩的笑声。
时潜脑海里忍不住浮出一个猜测:控制这些尸体的,并不是那些尸体本身,而是被他们吞吃的婴孩。
时间越来越长,吟唱的腔调也越发尖锐凄厉,祭台上最后也只剩下了两个“真正的婴儿”。
他们长者婴儿的头,婴儿的手,婴儿的腿,全身上下从任何一处看,都是婴儿的模样,只有时潜他们知道,那具婴儿身体里住着的不只一个婴儿。
果然,两个婴孩扭打撕咬在一起后,发出了数声凄厉惨叫,有笑有哭有毫无意义却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大叫,那声音如同笼罩在头顶,尖利得让人耳鸣。
未出世的婴孩是很小一团的,祭台上的两个婴孩却已经有了满月的孩子的模样,白皙圆润,肉嘟嘟的一团,若是忽略他们猩红的双眼,也一定是个玉润可爱的孩子,可是此刻,他们却如同野兽一般,用最怨毒的目光,最凶狠的方式,将对方撕咬得遍体鳞伤,深可见骨。
伴随着一方压倒一方,前排的邪修们越来越兴奋,甚至有的高呼叫好,激动地想要往前面挤,后排的邪修们不知为何一个接着一个相继倒下,唯有时潜几人眼底冰寒之色越来越甚,站在一群到底的邪修之间,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