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梦里欺负了一晚上。
青安不大,圈子也算重合,周日下午,俩人又遇见了。
是在一间茶舍,沃檀带胡飘飘去打卡。出门上完洗手间出来,撞见站在走廊打电话的前男友。
他也看见了她,这回对视过后谁也没挪眼。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她。
见他挂了电话,沃檀这才走过去:“你老看我干嘛?”
“好像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在先?”对方低视着她,眼眸乌沉。
沃檀哦了一声:“那你猜猜,我为什么要看你?”
听她这么问,景昭眉尾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沃檀回到包间,有些郁闷地把事情说给胡飘飘听。
她算是发现了,那男人是真的神秘。她摸过他,但远没有摸透他,而且她好像……还没有消受够这个男人。
胡飘飘笑话沃檀:“打着恋爱的旗号白嫖美男,你啊,就是个登徒子脑袋,当代色胚,骗人感情的纨绔浪子。”
沃檀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全盘咽下。
她想说自己也是投入过的,但又很诚恳地觉得胡飘飘的话也没大错,毕竟她一开始,确实只想走肾来着。
沃檀一颗心皱巴巴,鼻子也就挤出旋纹来。
怎么说都是姐妹,胡飘飘不忍心看她这样,于是开口指点:“是不是有些后悔,有些不甘?是不是跟他分手以后的每一回见面,都很让你心动?”
这些话,真是戳到沃檀心窝子里去了。
她现在每回见他,就像站在一桌美食的风口方位,吸吸鼻子就食指大动,恨不得撸袖子直接开干!
草率了,真不该在车戏的时候说那句话的。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改口,夸他器\\大活好,然后把人推倒再骑一回!
胡飘飘笑她没出息,又提醒道:“你设想一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是他在故意调动你的不甘?”
新思路,新领悟。
像走到暗巷被人提溜出大街,沃檀脑子灵光起来,转得飞快。
不止昨天暗搓搓看她,刚刚跟她在外头的那场对话,也很值得咂摸。
结合分手当天的表现,和分手之后的每回遇见,沃檀迅速得出个结论来:她那位前男友,就是一只反向开屏的公孔雀,操着勾引的心,却硬装作是在打理自己的羽毛!
这个男人真是蔫坏,让人恨不得捣他一拳。
“有些人表面理性,实际做的全是情绪驱动的事。”胡飘飘不卖关子,直接点拔道:“所以你就要么此放弃,不拿他回事,要么,你就接他的戏。”
成年男女你情我愿,后面怎样发展都是后话了,谁还能损失什么?
沃檀突然笑了起来,满脸精乖:“放弃是不可能的,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胡飘飘揶揄:“你不怕收不了场?”
沃檀托着腮,笑得满脸跑眉毛:“我爸说过,人这一辈子,很难闯出自己收拾不了的祸。”
看她又恢复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胡飘飘也觉得好笑。
就在她落下眼皮打算喝茶时,沃檀的手指爬过来:“好嫂子,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
周末苦短,很快又到了工作日。
周三大早,沃檀终于又一次,在小区电梯间碰到了景昭。
不同于上回的露怯,沃檀粲然一笑:“早啊景总!”
“早。”景昭侧头,看着前女友朝自己走过来。
她妆容清透,唇红眉净,显然是精心打扮过。里面穿了件螺纹小背心,外头披了件软呢外套,脚上则蹬着双高筒靴,一双腿又细又直。
两步左右,她迤迤然地跟他站到同一水平线上:“景总好像有些憔悴啊?您之前的脸挺白,今天黑了两度,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她在歪着脖子打量,以身高差异和两人距离之近,景昭甚至能看到她锁骨尽头的浅窝。
微微含起眼,景昭正了正衣领:“对,昨晚没怎么睡好。”
“为什么?没人暖被窝,孤单得睡不着吗?”
这句调侃杀到耳朵里时,电梯门也开了。
电梯里一位老人带着条大型犬。大概怕吓着姑娘,那位老人拽了拽狗绳:“不好意思,我这狗病了,我得拖它去看病。不过你们赶着上班吧?我先出来也成。”
“我不怕狗,您不用忙。”说话间沃檀率先走了进去,还主动跟老人搭话,问这狗怎么不舒服。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