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外室今天咯血了吗> 第95章 我怎舍得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95章 我怎舍得(4 / 4)

景昭凝睇着她,眼神乌黑润泽。

少时,他接过那牌位,顺势捏了捏沃檀的手:“等我。”

……

翌日上午,景昭动身往封地去。

马车数辆,武德司的轻骑步兵比王府随从多好几倍,任谁看,也知道是押送罪犯的阵仗。

轮声骎骎,蹄声杂沓。队伍走过朱雀大街,行经保康门,在百姓的指戳之中离开了邺京。

而便在他启程的第三日,立储诏书被拟了出来。

新储,自然是五皇子。

立储不像废储,一旨诏书便能了事,需要祭天告地,择吉日御仗授册。

司天监所占的吉日不远,十月廿八,六神值日,不避凶忌。

连日来都是暖烘烘的好天气,册立大典的前一夜却忽然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砸在汉玉阶上,脚头细如棉针。

帝寝之内,皇后服侍着皇帝用完药膳,面容满是忧绪:“陛下可千万保重身子,莫要太过耗神,您龙体安康,才是这大邱的社稷根本啊。”

她嘴里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冠冕堂皇又缺乏温度的话罢了,中宫姿仪,乏善可陈。

夫妻多年,皇帝早便不耐听她说这些,只碍于情面拍拍她的手:“这些时日,皇后费心了,也着实辛苦了。”

“伺候陛下算得上什么辛苦,都是臣妾该做的,陛下怎么反跟臣妾客气起来。”皇后柔声笑着,递了盏茶过去,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武德司早些日子把九王府给翻了一倍,可是在找些什么?”

这样的试探太不婉转,听得皇帝心头厌烦。

他阖上盏盖,把茶推了回去:“依六幺门人的口供例行翻查,寻寻是否还有遗漏罢了。”

这话已是敷衍,偏皇后一心打探内情,蹙起眉尖道:“六幺门人又供了什么出来么?难不成是那位卢小郎君?可臣妾听说那样的阵势,倒像在翻查什么旧物……”

这揣测问得人胸口急躁,皇帝越加觉得喉咙堵得慌,接连清了好几下的嗓子,才重新开口道:“朕乏了,你也早些回宫歇息罢,明日大典,需要周全的地方不少。”

遭了这样明显的挥赶,皇后这才醒了醒腔,连忙替皇帝掖了掖被角,起来福身:“那臣妾便先告退了,陛下好歇。”

殿门一开,见得外头的雨帘密了起来。一步步下了汉玉阶,皇后心头隐隐不安。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后走后不久,皇帝躺在龙床之上,盯着帐顶的承尘看了许久,才缓缓闭起眼。

虽入了眠,但不够安稳,梦里往事乱撞,旧人如山。

也就大概睡了一个时辰,因呼吸越发促急,皇帝自梦中醒来。

他的鼻窦症又犯了,耳闷喉堵,头也痛得像要开裂。难得的是鼻腔意外通畅,只吹入鼻中的气味特别怪。既有令人作哕的酸腥味,亦有死气沉沉的陈旧感。

竟是他最不喜的玄台香。

皇帝紧拧起眉,浑着嗓子喊了几句,却迟迟无人应声而入。

心头震怒,皇帝只得撑着榻沿,极其费力地坐了起来。可才喘了两口气,余光却矍然发现那座落地的博山炉旁,竟有人坐在背椅之上。

炉烟燃得极好,山岚般的离雾拂过,使得那人如同置身碧宵。

见他望过去,那人自椅上站了起身,接着迈开双腿,缓缓走入光晕之中。

“许久不见,皇兄这一觉……睡得可还安稳?”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