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像被戳了一下,就怎么也叫唤不出声了。
沃檀拿脚踩住那大汉的肩,给人摁在地上没法子动弹。
她朝那妇人勾手:“揍他。”
见妇人瞠目结舌,沃檀随地捡了半个瓦罐递过去:“照他头拍,碎了完事,放心死不了人。”
得沃檀怂勇,妇人胆气骤生,接过那瓦罐后便举起手臂,高高砸下——
……
料理完那大汉后,沃檀递了个药包给那妇人:“你以后要是出门就把它搽在衣服上,谁要摸了谁烂手。”
妇人道过谢,又迟疑道:“可若是,若是我自己摸了呢?”
“你没事摸自己干嘛?”沃檀投以奇怪的一瞥。
这话问得人莫名喉噎脸红,妇人嗫嚅道:“不瞒姑娘说,我儿……目不能视,走动需人搀扶,若被他碰触……”
“一盏茶内洗干净手就好了。”沃檀摸着鼻子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枚小瓷瓶来:“这是解药,搽到手上不要碰水,半天就会痊愈。”
“多谢小郎君。”妇人道谢才接过,又听沃檀问:“你男人呢?”
妇人愣了下:“小郎君……认得我?”
沃檀摇头:“我也养了个外室,想问问你们怎么处的。”
她帮人一遭耽误时间又费了药,怎么想怎么肉疼,便打算捞些经验。
被问及这些话,妇人自是含羞又惶惑,偏沃檀还愣头青似地追问道:“他以前一个月给你多少银子,你怎么伺候他的?”
在沃檀满是求知的注视下,妇人双颊熏红,耳根子也越发灼烫起来。
—
折腾一番,已过戌时。
沃檀走路晃荡,吊儿郎当地甩着自己余下的一截子腰带,到了院门之外才消停下来。
米香嗅得人浑身舒坦,明明是自己家,她却贼鼠一般扒着门缝朝里看了看,见卧房里燃着烛,而灶间则有个清削单薄的身影,正在默默忙活。
果然乖乖等在家里,是个听话可养着的,真纯良。
直起腰身推开门,沃檀踮着脚偷偷摸摸接近,病秧子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身朝她温温一笑:“姑娘回来了。”
“嗯。”沃檀收起诡眉诈眼的表情,故作老成地点点头:“回来了,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景昭笑着答道:“做了些洒扫之事,见今日太阳正好,便将被褥也摊出来晾了小阵。”
沃檀心头满意,表面却绷起脸围着他转了两圈:“还好你没跑,要是跑了的话,我要么送你进宫当太监,要么……”
她轻飘飘瞥人一眼,接着换了幅凶巴巴的嘴脸:“先奸后杀。”
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