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被送进周家的,像一个被送货上门的商品。
周家的房子在郊区,能看得出来是一栋历史比较悠久的老宅,房顶甚至有些琉璃瓦,爬山虎攀在墙侧,有种绿意阴森的感觉。
安静的过分,毫无宴请宾客的模样。
其实想来也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宴会,周遥山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自家老宅举办。
门口两个年龄稍大些的仆人见到谢慈,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真实了一些,他们道:“您应该是谢先生吧,我们先生等您很久了。”
说着便推开门引人进去,其他人都被挡在门外。
谢慈垂眼跟在后面,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皮,他两边手都攥得紧紧的,瓷白的骨节好像下一瞬就会崩断。
仆人们对谢慈很是热情,他们不停地向谢慈介绍别墅中主人的画作,连阴暗潮湿的丛林画都被夸出一种别样的颓然美来。
一直到三楼的时候,他们齐齐闭上了嘴,很安静的看着谢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三楼只有一道房门。
像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
谢慈有一瞬间产生一种想转身就跑的感觉,他还记得那天早晨自己白而冷的手腕中冰凉的触感。
他更加记得对方本该落在自己唇畔的吻,被他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