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家多不好意思。”程砚想退回电梯,转头一看,发现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不由得有些懊恼,要是早一点走就好了。
秦越直直地看着他:“你生病了,身边没人照顾。”
程砚忙不迭地说:“我可以让室友帮忙……”
“你室友不用上课吗?”
程砚被他问得一噎,他打算喝完药就睡觉来着,哪里需要室友帮忙。
“我已经给辅导员发消息请假了,你的假条我也会帮你搞定。”秦越语气越发柔和,“就当帮我的忙好不好?你身边没人看着我不放心。”
秦越难得放低姿态,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程砚其实已经有些软化了。
可他还在生秦越的气,如果这次承了人情,那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发作。
程砚纠结来纠结去,快把自己绕晕了。
最后还是秦越看不过去,把他拉了进来,大门咔哒一声关上,程砚后知后觉地提起警惕。
秦越说喜欢自己,那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是很危险?
可是门都关上了,秦越能放他走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越把药往客厅的桌子一放,说:“你先去洗个澡,柜子里有一套新睡衣,我去厨房给你做早饭。”
闻言,程砚一阵紧张:“为什么要洗澡?”
秦越诧异道:“你打完球不会洗吗?”
洗是会洗,但他想的根本不是这个,程砚尴尬地一阵脸红:“……会。”
是他龌龊了,把秦越想的太变态,人家能对一个病人起什么歹念。
秦越看出了他的想法,难得没有逗他,只说:“洗完了就来餐厅吃早饭。”
程砚乖乖点头,先去秦越的卧室拿睡衣。
这套房子是大平层,采光很好,面积也大,装修风格是现代简约的类型,在寸土寸金的首都,租金肯定不便宜。
程砚找到主卧,推门进去,里面还是一样的风格,但能看出有人生活的痕迹,被子没叠,东西也没整理,有点乱,好在没有脏衣服。
秦越显然也想起来了,程砚进去没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秦越的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最后落在程砚的脸上,略微不自然地说:“我平时不这样,今天走的太急了。”
“你不用解释。”程砚眨眨眼,“我们宿舍那三个比你这乱多了,臭袜子堆几天才洗。”
秦越皱了皱眉,没说话。
程砚觉得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轻咳一声:“你的睡衣在哪?”
“里面有个衣帽间。”
他直接帮程砚把睡衣拿了出来,还拿了一块大浴巾和一双拖鞋:“都是新的。”
“谢谢。”见秦越还在旁边站着,程砚问,“你租这套房子每个月多少钱?”
秦越:“还好,一个月五万。”
程砚心神恍惚。
他每个月直播赚到的钱可能只住得起这里的厕所。
放在上辈子,要是他妈知道他一个月花五万租这么大的房子住,就算再宠他也会骂他一顿。
秦越看懂了他的表情,不愿意再打击他:“快去洗澡,你不难受了?”
房间里很暖和,不吹冷风好像没那么晕了,但怕病情加重,程砚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将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下。
他今天穿的是短袖和短裤,明明是为了方便训练,却成了加重他感冒的一根稻草,冷风专门往袖口和裤腿灌。
程砚先把秦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篮子里,然后一件件除去身上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是跟秦越的分开放的,放在一旁的脏衣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衣服全都脱了,身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个味道很熟悉,来自于秦越的外套。
明明大家都是用洗衣液洗的,怎么秦越的就这么香。
程砚在手臂上嗅嗅,又拿起刚脱下来的外套闻了闻,果然是一样的气味。
秦越的味道怎么还沾他身上了?
就在这时,门把被人转动,秦越走了进来:“忘了说了,热水器没开……”
话音戛然而止。
程砚从外套里抬起头,傻傻地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