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已经不用呼吸了。可初为鬼,他还掌握不了缓解尴尬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好你个翟厌 ,果然是你!
钟馗衣袖一挥,把小黄片关掉了,继而镜面翻涌出第二个画面:鬼王抢了早餐投喂自己的压寨夫人。
宋以星咳了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替翟厌解释一下:“这件事我已经教导过他了,他也乖乖受教把钱还给了老板。”
毕竟能少一件恶事就少一件。
之后孽镜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偷牛抢糖葫芦,并没有杀生的画面。宋以星还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在宽慰翟厌,那些违背本心的杀孽怪一个无名,翟厌虽为刀俎 ,却也是看挥刀之人如何使用,看样子,翟厌还是将宋以星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魏判也知道翟厌的遭遇,只无奈地叹了一气道:“若非无奈,怎会如此。”他多于善鬼打交道,立足点与其他判官自然不同。
崔判看了眼孽镜,道:“之后便是辛苦何判了。”
孽镜照不出的罪孽便由察查司去追查。陆之道皱了皱眉,道:“既然是宋判的小鬼,没道理再按着规矩交给察查司。”
陆之道果然是向着宋以星和翟厌的,察查司不查,单是孽镜显示的这些罪孽不足以让钟馗惩戒。
宋以星端端站在四位判官之中,也不说话。翟厌是自己人,宋以星不好多为翟厌辩驳,还有就是怕他自己说得多了显得护短,只怕适得其反,等陆之道帮着说话就好。
陆之道开口:“察查司可没有新人入职,排队等着我们稽查罪孽的阴物还剩多少诸位不是不知道,要是将宋判给我们察查司,我们兴许能多出点人手去追查厌邺山之鬼的罪孽,但是崔判,你把人给了罚恶司,这就不好说了。”
钟馗怒道:“罚恶司关了多少恶鬼,若再不加人手,恐会酿成大祸!孰轻孰重,陆判你心中清楚。”
陆之道冷漠且无动于衷:“我不清楚。”
宋以星安静听着,原来陆之道也要过人,只是没抢过钟馗。四司之中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是赏善司,魏征自知抢不过人,便道:“二位说的皆有道理,只是厌邺山之鬼再如何是宋判的小鬼,再加之察查司确实事务繁忙,更是无法分出精力去追查厌邺山之鬼的罪孽。”
钟馗道:“可不能这样算了,枉死之人何其无辜!”
崔判看了眼宋以星,道:“他这些年也从鬼差手中抢过不少阳寿已尽的人,给本就不富裕的地府雪上加霜,宋判怎么看?”
这是在说翟厌当医生的那几年做的事,宋以星的心完完全全是偏向翟厌的,说句让人愤怒的话,他觉得翟厌挺可爱。
不过此时,他身为地府公职人员,宋以星只能道:“全凭崔判。”
崔判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已有了想法,宋以星只管听着,这一句话也算是给了崔判面子,也想着崔判看在这份上能从轻发落那只千年老鬼。
崔判闻言便道:“既然宋判让我做主,我便做主了。地府也不是不近人情……”这句是说给钟馗听的。
“却也不是没有阴律。”这话就是说给宋以星听的。
宋以星颔首等着崔判继续说下去。
崔判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宋以星赶紧:“是这道理。”
崔判随后看向钟馗:“逼良为娼加之扰乱地府秩序。”
陆之道一言难尽地开口:“逼良为娼未免过了……”
崔判:“陆判有想法?”
陆之道说:“强人锁男吧。”
崔判也觉得自己的话里有歧义,抱歉地看着宋以星:“宋判,我没有这个意思。”
宋以星:“我懂我懂。”
崔判这才继续说下去:“强人所难加之扰乱地府秩序,又有无视地府阴律,钟判说该怎么罚?”
钟馗道:“其罪入十八层地狱之其三,待洗清罪孽后,方可出狱。”
宋以星眉心一跳,终于忍不住问:“钟判,大抵要关多少年?”
钟馗:“起步十年。”
宋以星抿着唇,正要开口,陆之道抢先说:“若表现良好也可以假释出狱。”
宋以星便没说话了,陆之道都这样说了,如此对于翟厌来说就是最轻的责罚。
崔判道:“宋判舍得吗?”
宋以星苦笑道:“舍不得也得舍得,阴律为大。”
魏征打圆场:“今日是宋判入职第一日,我带宋判熟悉熟悉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