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阴郁且沉默寡言,时常被打得伤痕累累,两条腿肿得和萝卜没两样,连路都走不了。
最后还是妓/院的老鸨看不下去,就在温柳柳的院落里搭了间堆放杂物的小木屋给斛律偃住。
小木屋冬冷夏热,还有温柳柳时不时的暴打,让斛律偃的日子过得极为难熬。
直到有天,温柳柳被客人打得只剩一口气,斛律偃情急之下把自己的血喂给温柳柳喝下,不出两日,温柳柳竟然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温柳柳大为震撼,想到了之前听说过关于斛律家的传闻。
难道说……
斛律偃就是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药引体制?!
这个猜测让温柳柳害怕极了,思索过后,她连夜送走了年仅八岁的斛律偃。
可不知怎的,斛律偃特殊体质的消息在醉城里不胫而走,无数被消息吸引来的人想从温柳柳嘴里撬出斛律偃的下落。
温柳柳的嘴巴很紧,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她还装疯卖傻地敷衍那些人的问话。
四年过去,来找温柳柳的人不仅没有减少,还暴增数倍。
这下哪怕温柳柳有几十张嘴也应付不过来那些人,于是她准备跑路。
结果就在她跑路的前一晚,妓/院老鸨出卖了她,她被一些人抓起来严刑逼供,鞭打致死。
临死前的温柳柳神志不清,疯狂大笑,她用怨毒的目光扫过对她施刑的每个人,嘴里含血地说道:“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儿子会回来替我报仇,他会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骨,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看到这里,斛律偃再也坚持不住。
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双腿着地地跪到地上,痛苦、彷徨、怀疑以及深深的不可置信在他脸上交织。
泪水涌出,大颗大颗地落到地上。
“为什么是这样……”斛律偃呢喃,“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不是他娘?
为什么这才是真相?
十几年来,他恨之入骨的人,到头来居然是以全家之命保护他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恨她?
他有什么资格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