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休息,下节体育课,教室里人都走完了,周沐依旧坐在教室里没动,埋头写着东西。
朋友拿着球拍从教室外面跑进来叫她。
“沐沐,你干嘛呢?我们去打球了。”
周沐坐的端端正正的,一笔一划写着字。
“我在给羽协写信呢。”
朋友趴过来一看。
“是为了你那个朋友吗?”
“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得先试试再说。”
朋友想了想,也转了过去,从作业本上撕下了一页纸。
“我也觉得谢拾安不会是那样的人,加我一个,我也来。”
周沐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扬起了笑容。
“你又没见过她,怎么这么相信她啊?”
“因为她是你朋友啊,我相信你,没有比朋友更了解朋友的了。”
羽协调查了一个多月,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反倒是谢拾安被人肉,被网暴,被无良记者们围追堵截。
万事万物,质量守恒,是不变的定律,有讨厌她的,就有喜欢她的,那些真正支持着她的人,为她鸣不平的信件从全国各地如雪片儿一样飞往了羽协的信箱里。
***
这不是谢拾安第一次面对镜头,却是她第一次开新闻发布会。
上台前,谢拾安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还有架起来的长/枪/短/炮,脑海里又闪过那些日子被人逼问的画面,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被人撑住了后背。
简常念冲她用力点了点头。
“拾安,加油,我就在台下等你。”
“还有我。”
远远的,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过来。
简常念眼底涌起一丝惊喜。
“万教练,您怎么来了?”
“代表羽协来的。”
他既然能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那就说明羽协对她的处理已经有结果了。
幸好,是他来,而不是别人。
简常念大松了一口气,谢拾安眼里也难得带上了一丝久违的,感激的笑容。
“万教练,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
万敬搭上她的肩膀。
“嗐,我答应了我师兄要照顾你们的,走吧,我陪你进去。”
谢拾安其实不算是特别会说话的人,记者问什么就答什么,言简意赅,也不拖泥带水,也因为这样,便显得分外真诚。
当被问到和金南智的关系。
她只是说。
“赛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对手。”
这时,一个记者举手提问。
“谢小姐,那您究竟有没有收受韩国队的钱财,打假赛呢?”
谢拾安的目光看过去。
“你有看过我世锦赛的比赛吗?”
记者怔了一下。
谢拾安淡淡道。
“对手也是韩国队,不巧的是,比赛前一天,我阑尾炎犯了,烧到快四十度,还站在场上坚持打完了比赛,我如果打假赛,那个时候退赛,阑尾炎就是最好的借口,世锦赛我都没有,奥运会就更不会了。”
“如果你们不相信,当时的诊疗记录也都在,万教练也在这里,你们可以问他。”
“那您对于您父亲指控您家暴,拒不承担赡养义务,这件事怎么解释呢?”
“他今天来了吗?”
记者们环顾场内一圈,交头接耳,有些窃窃私语。
“他既然没来,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我倒是还蛮想亲口问问他,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有一天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吗?”
“关于他诽谤、造谣、恶意剪辑视频、歪曲事实的言论,以及敲诈勒索我的事实,我已于昨日报警,相关证据全部提交给了警方,相信江城市警方会还给我一个公道的。”
“那关于您私接代言,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
“是真的,当时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我想帮她,也没有什么别的途径能挣到钱,就私下里接了代言,违反了羽协的规定,是我的不对,我跟大家道歉,所有损失,我都会自行承担,也坦然接受羽协对我的任何处罚,但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继续站在我热爱的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