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赠我队服的回礼了。”
她从球包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抛给了她。
“这是——”谢拾安一怔。
金南智耸耸肩。
“这是我们首尔地方队队服上的袖扣,是由我们的赞助商在建队五十周年的时候特制的,每枚袖扣上面都会有队员的专属姓名LOGO,很有纪念意义,也算是我能想起来的,送给你最好的礼物了。”
一件队服外套,一个专属袖扣,不是中国队与韩国队,而是滨海省队和首尔地方队。
场上是对手,场下就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谢拾安把锦盒攥进了手心里,觉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把她头拧下来的计划可以往后放放了。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这次团体赛我没能参加,等伦敦奥运会的时候,如果抽在同一个组里,我再送你份连八强都进不去大礼包吧。”
“哈?我看你不是阑尾炎,是幻想症吧,就这样,我该走了,赛场上见。”
金南智说着,冲她挥了挥手,跑远了。
她跳上车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尹佳怡也走了过来,正在跟谢拾安说着什么。
少女唇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请你们唱歌吧!”
车厢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好耶!”
尹佳怡走谢拾安身边过。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话是这么说,目光却一直落在她手上。
谢拾安觉得自己捏了块烫手山芋,怎么说,当着别人女朋友的面,收了别人女朋友的礼物,这种感觉还是有一点点汗颜的。
“我……”
她正欲开口,尹佳怡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远了。
“别紧张,不就是袖扣,我又不会吃了你。”
“……”
金南智,自求多福吧你。
“拾安!”在停车场等了没多久,简常念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住。
“你……你怎么来了……”
谢拾安一本正经的。
“我出院了啊。”
严新远毫不留情地戳破自己徒弟的骗局。
“别听她胡说,硬是逼着求着医生给她开的出院证明,回江城了还得去换药呢!”
简常念拖长声音“喔”了一声。
“所以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比赛吗?”
谢拾安皮笑肉不笑的。
“是啊,来看看你怎么哭的。”
“……”
简常念沉默两秒,发出了一声咆哮。
“谢拾安!!!”
严新远也有些忍俊不禁。
万敬看着他们。
“来都来了,走啊,一起吃个饭。”
谢拾安站在原地没动,简常念从刚刚过来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严新远也扶着她没动。
谢拾安:“吃饭就不去了,我们要回江城了。”
万敬一怔,还是低声劝道。
“你再考虑一下,跟我回北京也是可以的,北京的医疗条件还好一些,训练基地环境也好,而且马上伦敦奥运会就要开幕了,你在北京我们的教练组能给你全方位系统的指导与训练……”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比起全国大赛的时候,她对万敬的想法也有了一些改观,觉得他并非是那种纯粹官僚主义的教练,严教练看重的是每一位队员,而他则更看重整支队伍的成绩。
她如果去国家队,为了提高队伍整体成绩,那么万敬势必会把他手里更多的资源往她身上倾斜。
即使是这样,谢拾安神色也没有一丝动摇。
“我有一些私人的事要去处理,而且比起在训练室里打球,我更喜欢在世界大赛上挑战各种各样的对手,我人虽然在滨海省队,但只要国家需要,我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
离夏季奥运会开幕还有不多不少两个月的时间,期间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洲际杯赛。
万敬知道,鸿鹄之志,遨游千里,她向往的是更广阔更自由更无拘无束的舞台。
他走上前去,向她伸出了手。
“期待我们再次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