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刚好昨天有一只母犬产下了宝宝,现成的母乳有了。”
简常念和谢拾安都笑了起来。
“那就麻烦您了。”
临走之前,简常念和谢拾安只能趴在玻璃门外,看着在里面隔离治疗的旺福,跟它告别。
“旺福,你一定要争气啊,快点好起来,不然可对不起我们花了这么多钱来救你哇。”
简常念对它比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手势。
小小的旺福似有所觉,翻了个身,砸吧了一下舌头,便又睡着了。
两个人离开宠物医院,谢拾安让她在这等一会,她以为她要去洗手间呢,谁知道人抱着书包从银行出来了。
“你……这是?”
谢拾安把背包甩上肩头。
“走吧,我们去把你的玉赎回来。”
两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差不多相当于谢拾安全部的赛事奖金了。
简常念追了两步,神色焦急。
“拾安,拾安,这么多钱你……”
她话音未落,谢拾安转过身来看着她。
“这么多钱,你不也是说当就当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少年说完就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
“你不去我自己去。”
后来的日子里,她无比庆幸这一天做了最正确的决定,找到了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
比如她会遇到乔语初,也会遇到简常念,她接过了外婆缝的喜被,也就真的成就了一段良缘。
又比如简常念的那块玉竟然是爷爷的遗物。
她们说明来意后,老板打开了玉匣子。
“说来也巧,你们要是再晚来一天的话,这玉我就卖给别人了。”
甫一看见这玉莲花,谢拾安就一把拿了起来,呼吸都漏掉了半拍,慢慢红了眼角。
“这玉……它……”
简常念看她情绪不对,急忙安抚道。
“拾安,这玉怎么了,你慢慢说。”
谢拾安捏着这玉,感受着它的圆润和温度,眨了一下眼睛,就有泪水滑落了下来。
“是……是我爷爷的遗物,他和我奶奶结婚时,亲手雕刻的定情信物,一玉一手镯,他一直随身戴着,直到我六岁那年,就在他去世半年前,他和好友去乡下踏青钓鱼,回来告诉我玉丢了,原来,原来,不是丢了……”
简常念也怔在了原地,记忆纷至沓来。
落入水里的失重感。
口鼻被淹没的窒息感。
哭不出,喊不动,挣扎着挣扎着就渐渐没了力气,往水底沉去。
就在她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人影破浪而来,一把抱住了她,向上游去。
“孩子,别睡,别睡,坚持住。”
“成功了,成功了,醒了。”
有人对她做着心肺复苏。
她勉勉强强睁开眼,只看见了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老人鬓角都是白发。
“醒了就好,以后啊别到水边来玩,危险。”
老人说完冲她笑了一下,也没要任何酬劳,拿起放在岸边的衣服就离开了。
简常念昏昏沉沉地被外婆抱了起来,手心里一直紧紧捏着一块玉坠子。
也许是她被救上来时,不小心从恩人脖子上拽下来的,又或者是救人者遗落在岸边的。
总之,她就这么紧紧地攥了十几年,哪怕家境再困难也舍不得卖。
她在等一个失主,想跟人亲口说一声谢谢。
原本模糊的记忆里,老人的脸逐渐和谢拾安家客厅上挂着的遗像慢慢重合了。
简常念也红了眼眶。
“这么说,当初救我一命的是……拾安的爷爷。”
谢拾安吸吸鼻子,把背包里的钱通通倒在了柜台上。
“老板,我要赎它。”
老板听她们说了这么多,轻蔑一笑,拿起桌上的钱蘸着口水点了点。
“搁这说书呢,你想赎它,这钱不够啊。”
“这钱怎么就不够了,当初也是两万块钱卖给你的啊。”简常念急道。
“当初是当初的价钱,过了这么久了,升值了。”老板看她们诚心想要,又提了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