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收拾”显然非彼收拾,思想已遭污染的非清纯男高中生叶辞瞬间脑补出几段不堪入目的画面,朝同学们走回去的一路上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红。
程骁挺不爽那帮起哄的Omega,更不爽叶辞面对他时拽得二五八万,结果一到霍听澜面前就一秒软得像团任人搓揉的粘糕,便假装没注意到这段小插曲,边运球边问:“聊完了?还打吗?”
“不打了。”叶辞摇头,含糊道,“他不让。”
草。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暧昧呢?
程骁半好奇半不甘心道:“不是,霍听澜是你什么人啊?球都不让玩儿?”
霍叔叔可听着呢!
叶辞求生欲极强地回护道:“让玩,不让和,和你玩。”
“我怎么你了。”仗着霍听澜不会放下身段与他计较,程骁嗤笑,虚张声势地朝门口睨了一眼,“你也不姓霍啊,还叫你宝贝,我没听错吧……”异姓长辈,他琢磨了下,“他是你什么舅?”
据程骁所知霍听澜是有几个表姐妹的。
话音刚落,后脊梁莫名一阵恶寒。
程骁吓得缩了下脖子。
片刻前的嚣张劲儿像个气球一样不知被什么戳破了。
叶辞也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攥了攥手,用一种不大但在场同学都能听见的音量道:“他是我先生。”
“……啊?”程骁缓缓张大嘴,惊得下巴险些脱钩。
“啊啊啊啊!”
小O们跺脚跺得震天响。
其实前段时间有消息灵通的学生传过一些叶辞的家事,说他其实是楚家三房长孙,随了母姓。至于其他消息,由于叶辞早已不和楚家来往了,霍家又一向低调,连家主成婚的事情都神神秘秘,没人探听得到。
别人的家事不方便直接问,况且和叶辞要好的这些小O本来也不是冲着叶辞家世和他结交的,小道消息也未必准,就都左耳听右耳冒,没人太上心。
这回算是差不多有锤了,毕竟霍家家主不太可能和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成婚。
当然,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小辞都是有家室的O了?!”
“呜呜呜掰弯了我又不对我负责,哇,感觉大佬在瞪我,我开玩笑的我钢铁直O……”
“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
“什么时候的事?去年春节我爸妈还带我去霍家拜年了呢,那个时候没看见你,不对,那个时候你还没成年……”
“……”
叽叽喳喳嘁嘁喳喳。
以叶辞的交际能力,少说也得再长出十张嘴来才能应付得了这帮小O,幸好这时霍听澜已优雅地步入场馆,在休息区坐下,唇角噙笑望着这边。
当着人家面八卦未免太尴尬,小O们都不吭声了,拉着叶辞学投篮,可一个个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球是教不下去了,叶辞敷衍地教了十分钟,宣布原地解散,让他们自由练习,随即在同学们促狭的目光中与霍听澜一起离开了场馆。
车停在学校大门斜对面,叶辞老老实实地尾随在霍听澜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车前,霍听澜惯例坐进后排。
没见司机下车,他是自己开的车门,叶辞正心神不宁着,也没觉出异常,还当是之前负责接送他的张叔回老家办事,霍听澜临时换了别的司机,业务不熟练,于是也跟着坐进后排。
结果一上车才发现,驾驶位是空的。
叶辞舔了下嘴唇:“……司机呢?”
霍听澜微笑:“没有司机,难得来接你一次,今天我开。”
“……”片刻静寂。
“那您怎,怎么坐后排?”
龙舌兰凛香渐浓,叶辞直觉不妙,从天灵感到尾椎骨麻成一条,险些遵从逃生本能开门跳车。
“上年纪了,”霍听澜气定神闲道,“转不动方向盘了。”
叶辞:“……”
耍无赖么这不是。
可怜上一世堂堂方程式赛车手这一世竟因没有驾照饮恨抛锚在马路边,寸步难行。
“您哪,哪上年纪了,才三十,人生刚,刚刚开始……”叶辞笨嘴拙舌地哄这醋缸,“别说三十,您就是八,八十,程骁都比不上您。”
霍听澜将五指舒展又握紧,含笑道:“好像有一点力气了。”
霍听澜:“继续。”
叶辞:“……”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