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恐怖又害怕,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刘柏芳在圈里呆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种以身饲鬼,只为了一搏荣华富贵,对自己这么狠的,这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可以!”
薛又晴几乎是咬紧牙关吼叫出声,她靠近额旁的鬓发已经染上白色,可她却浑然不觉,状似疯魔。
“只要生下他,只要生下他......”
她双目充血,奄奄一息,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未来的荣华。
脐带上的血一点一点被抽取,终于,在抽到将近一半的时候,鬼婴猛然呜咽一声。
它口中喊着“妈妈”,黑色的眼眶里淌下大滴大滴墨汁般的眼泪,忽然在空中逐渐变得透明。
灰黑色的脐带骤然从中斩断,抽取出来的红色养分被重新送回薛又晴体内。
而鬼婴,则像黑夜里一捧抓不住的阴影,凭空散去。
与此同时,薛又晴手上的婴俑也碎成了一片片粉末,被不知道哪里掀起的阴风一吹,再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