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班,你还不知道吗。”
感觉到被解开了扣子,宣迪后背僵住。
她之前真的不知道,但现在——
好像知道了……
“想让你好好比赛才不碰你,你倒好,怎么看我。”
黑暗中,人的听觉和感官会被放大,变得敏感。
裴绎原本就低的声音今晚沾了三分酒气,他在耳边低语,宣迪耳尖被撩到发烫,腿跟着发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后面的话宣迪不敢说了。
当然,她也没机会再说下去。
裴绎再一次吻了下来,灼热的掌心沿着她的肌肤纹理游走,像带着电一样,传遍宣迪全身。
宣迪瑟缩地往后躲了下,裴绎却不放过她,把人抱起来,悬空,径直压向身后的玄关格子柜。
呼吸炙热交错,柜上的摆件随他们的动作接连倒落,在黑暗中悄悄勾勒着急促浓重的色彩。
混沌忘我间,地上凌乱一片。
宣迪脸又红又烫,伏在裴绎肩头小声说:
“冷。”
“别在这。”
裴绎抱着她回了卧室。
肩带垮了一半,贴着身的滑腻触感,处处都迷人。
他开了一盏小壁灯。
猛然有了光线,宣迪羞耻地捂住自己,又背过去,“别看。”
裴绎从床头柜里找出之前凑整随手拿的那个小盒,带上,见宣迪还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说:
“要不,柏拉图?”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掉。
宣迪立刻转过来,意识到裴绎是在故意戏谑,也翘了翘唇反驳道,“别得意,试过才知道,说不定还是柏拉图好呢。”
裴绎轻笑了声,将人拉到身下,抚了抚带淡香的长发,气声在颈窝处诱引:“那就试试。”
……
小壁灯昏黄的光线忽然就好像染上了水雾,映在宣迪眼里,看得不再真切。
拥抱,贴近,彼此尝试从未有过的亲密距离。
恍惚似梦,身体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
宣迪皱着眉,全身发麻似的软在那,指尖无意识陷入后背,轻声叫他的名字。
裴绎嗯了声应她,气息像被夜色润过般,缓缓沉沉,温热沙哑。
不过几分钟,宣迪便完全没了刚才与裴绎斗嘴的气势。
她为自己说出口的挑衅感到后悔。
要不要柏拉图,裴绎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
明明是冬天,房里的温度却越来越热,呼出的白气逐渐成雾,模糊了窗。
远处的霓虹广告花花绿绿,早已换了不知道第几轮。
宣迪记不清,也晃眼地看不清。
城市上空闪着迷离的光,暧昧的深夜,多栋高楼闪烁着情人节的红色心型图案。
落地窗外,霓虹灯影交织落在室内,掠过隐秘又滚烫的一隅,让人脸红。
宣迪闭眼,忽然在那瞬间懂了一句话。
与有情人,当然要做快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