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大人都吸入了,身体燥热,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晋西王神色一冷:“一群纨绔,人都抓了吗?”
“抓了,现在刚清醒,闹着说自己没犯事,要离开呢。”侍卫道,“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刚烧烟,确实还没发生什么,但是三男三女,又烧这个,鬼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那难道就要放他们离开?”
侍卫为难道:“我们大人办案讲究,不许我们随意扣人,他们闹着要走,也是知道我们大理寺的传统,暂时没证据,一个时辰内就得放,所以他们催着问话。”
“赵从湛。”
晋西王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心里一惊,心道这烟气真毒,自己只是在殷雪臣身边闻了一会儿,居然就开始臆想殷雪臣在叫他。
他连忙压了压翻涌的反应,继续跟侍卫唠嗑:“你们大理寺有一个时辰内放人的规矩,本王可没有,传我命令,把这群人押到牢里候审,有问题来找本王。”
他家大理寺卿不得好好洗个冷水澡才能去审问,要是洗澡太匆忙,那副样子让别人看去了怎么办?
“赵从湛!”
晋西王心底一慌,完蛋了,他又幻听殷雪臣在叫他了,再不离开可能又要做出被甩巴掌的事。
晋西王站了起来。
侍卫小声道:“王爷,大人在叫你呢。”
赵从湛身形一顿:“你也听见了?”
侍卫:“……”
下一秒,晋西王几乎是夺门而入。
殷雪臣已经冲好冷水澡,换了衣服,只是脸上还有薄红。
“你帮我在这里扎两针。”殷雪臣指了几处穴道。
晋西王:“在这里扎针痛感很强,有经验的大夫动手都很疼,何况是我,可能会痛上几天。”
殷雪臣:“本官要保持最清醒的状态审问犯人,这是对死者负责,也是对嫌疑人负责。”
晋西王:“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清醒么?”
殷雪臣:“有一点。”
他洗冷水澡不太及时,而且只是随意冲冲赶时间,效果一般。
外人决计看不出大理寺卿有一点差错,但是殷雪臣对自己审案的状态要求极高。
赵从湛看见一滴汗从殷雪臣鬓角滑落,像荷叶上滚动的晶莹水珠。
他滚了滚喉结,大着胆子道:“何不采用比较舒适的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殷雪臣凌冽的眼角斜斜地看过来。
晋西王一下子语塞,又变得支支吾吾。
殷雪臣嘴角一勾,无声骂道:“没用。”
晋西王:这回我是真的没有幻听。
他猛地醒悟过来,殷雪臣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说自己现在不够清醒!
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能做出意想不到的行为。
晋西王扑上去把人按在床上,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就当你现在不清醒,你清醒了……嗯,想不认也是可以的。”
殷雪臣乌黑的睫毛动了下,最终默认了他的说法。
晋西王用勤劳的双手,帮助大理寺卿解决了难题,过后被嫌弃地扔在房间里。
晋西王慢条斯理地洗手,又学习沈磡贤惠地给媳妇换被单枕头,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这里的男主人。
侍卫敲了敲门,问道:“王爷,有没有什么需要?”
晋西王挑眉:“你们大理寺卿,一直这么以身涉险么?”
侍卫道:“那倒没有,大人自上任以来,便得到陛下的赏识,谁敢对殷大人动手,那就是明晃晃告诉陛下有隐情。殷大人聪明才智,轮不到为这些事费神。”
“哦,那他会为什么事费神?”赵从湛确实没听过殷雪臣遇到过什么难事,从前老皇帝赏识他,沈磡掌权后更不必说,作为顾长衣在朝中唯一的娘家人,沈磡都敬让三分,谁还敢惹?
如今他又是摄政王在追的人,可谓多重身份,样样惹不起。
侍卫想了下:“我跟随殷大人多年,只见过他为一件事伤神。”
晋西王:“什么事?”
他必须以权谋私,替媳妇解决掉。
侍卫道:“当初有人诬陷老晋西王谋反的时候。”
晋西王嘴角闲闲的笑意收敛,目光变得深邃。
侍卫道:“那时候殷大人不眠不休地查了几天,还舌战群儒,力挺一项对晋西王府有力的证据……想必王爷也了解过程,属下多嘴了。”
“不,你没有多嘴。”
赵从湛擦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