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恨他自己,都这样了,还是爱着阮扶雪,甚至还想回来娶她,只是见她百般不愿意,心里装着霍廷斐,他就无法抛下所有尊严地说出口。
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其实最可怕,他自不能将心交到她手上,任她揉捏,叫她得意。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他偏要勉强。
假如阮扶雪的心不爱他,那他就要阮扶雪的身子先爱上他,离不开他,让她自己愿意嫁给他。
阮扶雪又被他弄得累到睡过去。
祁竹给她擦干身子,抱回寝室去。
他把阮扶雪裹进被子里,她睡得安安静静的,雪腻洁白的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只是眉心蹙着,她像是一直不开心,即便不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不自觉地蹙眉。
睡着时倒是与他的芫芫格外相似。祁竹想着,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指尖将将要碰到阮扶雪时,却像是被什么隔开,停在这毫厘距离之外,再接近不了了。
他就这样,踟蹰着,迷茫地,虚虚抚摩了下她的轮廓。
既想摧毁她,又想怜惜她。
她就在他的身旁,咫尺距离,但他却恍然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她了。
“芫芫,芫芫。”祁竹轻念,像是想把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唤回来,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无法在心底着陆,“阮扶雪,你还是我的芫芫吗?”
……
八年前。
祁竹奔波完家里人的官司,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阮家解除婚约。
阮扶雪是他的挚爱。
他成了一介罪人,将被流放,前途未卜,万不可能让心爱的小姑娘陪他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