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真当成了夸奖,谦虚地说,“我没有他那么好的洞察力和逻辑,我只是比较擅长在已有的资料上进行分析。”
姓项的:“你怎么不问我是哪里来的资料?”
谢咎:“花钱买的。”
“当然不是。”姓项的摆摆手指,气定神闲地问,“我说得都对吗?”
谢咎回敬他:“你猜。”
这时,停尸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先前那个接待他们的人在门口礼貌地提醒:“项先生,时间已经超过了。”
说是十分钟,两人得在里面都待了有差不多二十分钟。
殡仪馆的人大概是同情姓项的那“男朋友”的身份,才没忍心提醒。
谢咎已经冷得不行了,听到提醒便毫无留恋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只听接待的人又礼貌地问:“您看,丧葬费用——”
姓项的腿长,居然就跟在谢咎身后:“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到了走廊里,姓项的在手机上摁了几下。
谢咎已经想走了,姓项的却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等等。
距离靠得这么近,谢咎注意到这姓项的身上有股好闻的男性香水味,寡淡却精致,再配上他那白皙的皮肤和时刻都笔直挺拔的体态,简直有点像某种身处高级场合的新贵名人,还是马上就要发表全英文演讲的那种,害他有点出戏。
“来了。”姓项的摁断电话说。
谁来了?
谢咎和接待他们的人心中都有一样的疑问。
三人走到外面,只见一辆白色小绵羊电动车从远处一溜烟地开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骑电动车的人摘下头盔,是个女孩,大眼睛小嘴巴,柳眉倒竖地对着姓项的喝道:“项意欢!”
现实版的河东狮吼。
谢咎耳朵疼,顺便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
项意欢?
这姓项的原来叫这么个名字?
只见前一秒还笔直挺拔、风度翩翩的项意欢瞬间垮下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苏漫漫小姐,你来得也太迟了。我今天说了好多话,真的好累,快过来让我靠一下。”
说着,就当着众人的面,竟伸出胳膊去真想靠人女孩子的肩膀。
“啪”的一声。
叫苏漫漫的女孩不客气地打开他的手,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他妈不上班的吗!!”
谢咎:“……”
他听出来了,这是电话里那个叫他投资的女孩。
苏漫漫看谢咎一眼,问项意欢:“这就是那小子?”
项意欢手很快就红了一片,一边若无其事地揉着一边文质彬彬道:“如假包换。”
苏漫漫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谢咎,眼神火辣辣的,像没什么好说的或者根本不太想理他。
谢咎当然也不太想理她,相顾无言。
一旁穿黑衣服的殡仪馆接待已经接待不下去了,只得又提醒一次:“项先生,你看……”
项意欢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直接找她结账即可。”
接待疑惑:“这位是?”
苏漫漫没好气道:“干嘛?我是他老婆!你还怕我不给钱?不过你给我算便宜点,怎么低怎么来,最低档就成。遇到我们这样的好人做慈善,你们殡仪馆可别想把我们当成冤大头。”
面对这么复杂的关系,接待面露尬色:“没有没有。”
谢咎都尴尬得想就地抠出三室两厅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姓项的人这么好,还给帮忙出了丧葬费,也不算白占了一回死者的便宜。
苏漫漫在账单上签了字,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刷了,把票根递给接待。
那接待拿着票根忙不迭地走了,火速逃离三角恋现场,说不准还会去八卦这种奇葩的家庭关系。
做完这些,苏漫漫才重新看向项意欢。
女孩子真是善变的生物,她似乎真心疼了,语气也柔软下来:“愣着干嘛,累了还不赶快上来?”
项意欢看了看可爱的小绵羊后座,好像突然又不是很累了,连背都重新挺直,客气又疏离地表示:“谢谢,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