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时间跨度有些长了,二十年后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有一个风险就是花店不开了。不过预订送花的合同还是签了下来,走了一堆程序,让花店多了持续二十年的任务。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渡边并不理解咒术师吉野顺平对身后事的早做打算。从我和老板口中,他清楚咒术师的死亡率一直在往上升,今年还没过去,死亡率已经再创新高,这是咒术师安排身后事的必要性。渡边可以理解通常意义上咒术师的安排,唯独不能理解吉野顺平的。
“他不清楚他身上有诅咒吗?让他什么险境都必须活下去的诅咒。”
“因为诅咒他的那位日下吉死去了,他可能以为诅咒不存在了。”
渡边:“……”
渡边;“普通人的诅咒在人死亡后都不一定能解开,何况日下吉。”
“他对两者都不算了解。”
“那位日下吉也不清楚吗,被日下吉注视的人,总是会与死亡勾连不清。”
“可能是清楚的,不过咒术师,不是死的人很多吗?”
所以在诅咒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负担。
渡边这当口才想起我当时说的“未来会碰见更加深刻的死亡”,这是不应当的事,吉野顺平身上的诅咒在他眼中一直存在,现在才知道它的意义,合理怀疑他工作时一直在摸鱼。
渡边又想捶我了。
“打住,工作要紧!”
“我心气不顺。”
“这又不是我的错。”
更加深刻的死亡。
一直作为事故的幸存者,自然会见证更多的,他人的死亡。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因而即使最初的确只是想要他人能够从灾难里活下去,也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看见自己的亲友不断离世,自己仍旧活着,也许是种折磨。
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活着对吉野顺平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的妈妈还在等他毕业回家。
老板说,这是确切的,来自日下吉的仁慈。
“你是真的将日下吉当成神明了?”
唯有这点,他会得到我和渡边的警告,“不要这么做。”
“有什么避讳吗?”
“不要期望日下吉是神明,永远不要。”
“了解了。”
我和渡边白天在花店工作,得到足以让我们在社会中过得还可以的酬劳,晚上就开始三人组队进行活动。
像今天这样。
有了输出,两个辅助给输出加buff,会让一些事情变得非常简单,只是我们的餐桌礼仪,实在是让老板头疼。
老板是一个磕松子时也会将壳完完整整磕开并收集到一块的小松丸,而我们对诅咒的吞食是粗鲁的。
诅咒的躯体被丢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啃咬的痕迹,不像人的痕迹。完全去除符咒的诅咒之王的手指,对诅咒的吸引力是强烈的,我们所在的地方因此变成了诅咒的地狱,丢弃掉的躯体部分也就越多。
这种场面无论看多少次老板都觉得自己适应不了,他忍不住开口:“你们还挑食吗?”
渡边回答的声音含含糊糊:“不挑食,但吃的太干净,咒术师们会找不到的。”
“也许还能引来一些好奇心重的妖怪。”
我接着说。
老板只是适应不了。
无论多少次。
因为适应不了,才会表达自己的不适与不满,只是抱怨而已。
为了让老板好受一点,后来我们换了一种比较文雅的进食方式,由渡边提议的。
将诅咒捏成小球,然后放入口中咽下去。
老板见过这种进食方式:“咒术师中有位咒灵操使。”
渡边点了点头:“夏油杰。”
“看来你们认识。”
渡边咽下了嘴里的小球,“很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