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医生于是呜咽着,不成字句,“爱丽丝的医学常识……谁教的?”
“办公室的植物。”
植物天天被灌枸杞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比以往茂盛了一些,爱丽丝就将枸杞茶与护发养发联系再来一起。
这解释没有问题。
总之森医生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去的。
没有进Mafia之前,我面对这样的事情报警是最佳选择,因为社会公序良俗和法律对社畜具有的约束力,成为Mafia后,这样的事,对于Mafia便不是什么问题了。
只能说这些对我抱有恶意的人选错了时间点。社畜时期的我会含蓄点处理,Mafia时,自然是百无禁忌。
处理这件事,因为有森医生在一旁辅助,时长没有超过缓冲时间,下一项计划可以按时进行。
姑且算是好消息。
至于下一项计划是什么,是查看附近的水质,为后来的引流做准备。
横滨的河里什么都能漂,我以为最大的阻碍会是跳河里自杀的太宰君,但事实与想象中的有所出入。
森医生在经历了上午的不顺利后,跑的比想象中更快,他没有兴趣让自己的摸鱼时间全变成苦力劳动时间。
于是借着换衣服的理由,一去不复返。
查看水质倒也不需要森医生额外的帮助,一般来说,只需要站在桥上,做出欣赏风景的样子就能实现。
森医生是该庆幸的。
如果是上午那些工作,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更快完成的,那么森医生下午是没有机会跑掉的,我更不会让他有蹭完饭再跑的机会。
下午这项计划的进行依旧是不顺利。
我没有找到符合我心意的水质,要求是只要一小块区域就好,但结果是我站在桥上看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
我注视着水面,上面倒映出来的波光粼粼颜色已经换了一波,浮出夕阳的红色来。周围街道和建筑的灯光渐次亮起,水底也变得漆黑一片了。
正常的横滨夜晚。
在我的眼中,这样正常的一个夜晚在我眼中正常得被负面情绪笼罩着,一层层,除了灯光的亮度就只有灰色。
有些时候它像极了曝光过度的黑白相片,有些时候,它只是一张底片,细节需要药水的帮助才能显现。
这样的视觉情况,察看水质时还是一动不动比较好。现在的视野,对于人的生命的概念并不确切,容易出事。
放弃寻找后,我的一双腿有着正常人长时间站立的后遗症,又痛又麻,动一下感觉脚踩在一排钉子上,不会刺穿皮肉,但是很不舒服。
我走了一会,那股感觉才消了下去。
既然那个时候可以在新住所可以对我袒露恶意,起了杀心,付诸行动,这样的长时间的发呆,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呢?
周围人的负面情绪和灯光一样,随着人群活动的痕迹,有了熙熙攘攘的迹象,被带走,被生成,循环往复。
里面有针对于我的情绪,微弱,大都是好奇之类偏向中性的情绪,恶意的猜测也有。莫名其妙就对陌生人升腾起恶意的人不是不存在,但他们不会付诸行动,那些恶意在我眼中就的确不存在了。
我的身上套着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上午布置新住所时没有换衣服就出来了。当然不是工作时的白大褂,我在平日生活里,不会穿这种带有职业标志性的服饰。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想说的是,我现在的衣服不仅有些皱巴巴的,口袋里还没有钱,而现在,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与住所的距离还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希望我回去的时候,大吉没有咬断它的牵引绳,对住所的家具下嘴。
要换新家了,大吉对于现在住所的家具就没有那么爱惜了,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