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诅咒师而言,我的态度和思想如果能够窥探的话,也许他不会想着给我加麻烦的事。
想要哭一次是为了解决麻烦,又在未解决时引来了新的麻烦。而新的麻烦不是哭一次就能解决的事,他想看到我整个人都被恶意浸没,成为背离蛛丝的一方。
辅助监督在“帐”看见我出来时,很熟练的收起了“帐”,问我:“神木同学,还要继续接任务吗?”
我摇了摇头。
「喉咙不太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我想要休息几天,因为诅咒师能够安排一次见面,就会有第二次。
我对咒术界的恶意没那么深重。
当然也不是不存在。
我对咒术界的制度有诸多不满之处,这点无需否认,否则我也不会想着退休回家养老,对咒术师维持秩序的责任毫无担当,得过且过了。
虽然没意见态度也相差无几。
诅咒师的到来也不过是证明了高层腐烂得更加彻底,连内应都存在了。
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我对高层并没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任何制度沿用久了都会有缺陷,所以我的规则一直在随着环境变化而调整,不会长时间使用一套规则,将自己钉死。被人摸透了规则会出现踩着底线胡作非为的现象,目前尚未出现,仍需要预防。
可无论如何,对待死亡威胁,并确切受到伤害时,反击是永远写进自己的规则里的。
那点恶意来源于六次情报失误。
如果不是我术式特殊,六次谋杀未遂,会变成我的意外死亡报告。
上次让我愤怒的是校园暴力,这次是谋杀未遂。
上次我可以放任自己的愤怒,这次不可以,愤怒被约束住了。
但反击只要合乎律法,合乎规则,什么时候都不迟的。
愤怒里于是升起了可利用的恶意。
我对恶意缺乏想象力,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行驶恶意的方式有多种,保持沉默是屡见不鲜的。
于是我保持沉默。
再多的,就没有了。
我不太想因为自己的举报行为惹到更多的麻烦,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匿名举报这回事,所以当做什么事都发生。
这是我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