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放回原位,用厚厚的软布裹着,怕被损坏。
他望着傅生两年前的白衬衫,想起了上次傅生穿走的那套。
五分钟后,须瓷敲响傅生的门。
傅生很快出现,他只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衫,领口被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精练的锁骨曲线。
“怎么了?”
须瓷抿唇:“我的药……”
“……”傅生顿了顿,云淡风轻道,“忘车上了,你什么需要我再帮你拿。”
“……”
须瓷有些焦躁,没有药,他会失控的……
“收拾好了就去吃饭。”傅生转身,“我拿下手机。”
“……”须瓷看着他的背影,沉默半晌道,“那……那套衬衫能还我吗?”
傅生脚步一顿,有些错愕地回首望着须瓷。
须瓷嘟囔了一句:“你穿也小了,上次看裤脚都短了一截,你要也没用啊……”
傅生:“……”
他要怎么告诉须瓷,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并没有到交换衣物的亲密地步。
但半晌后,他微叹一声,还是道:“没带过来,等剧组杀青拿给你。”
“……好。”须瓷再次小幅度地笑了笑,梨涡转瞬即逝,不过一秒。
傅生不知道他梦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梦能持续这么久,他只能用着须瓷醒来后便不会再听到的温柔语气安抚他。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须瓷抓住了,即便生着病,须瓷也抓得很紧,他唇色苍白,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润。
中途须瓷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像是没分清楚状态,看见傅生小声地叫了句“哥”。
傅生刚想说什么,就见须瓷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傅生选择了陪护,护士过来给他量体温,她看着体温计眉头微皱,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三十九度多……”
发烧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经历,但及时吃药就医一般很快会降下来,如果持续高烧,其实非常危险。
傅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须瓷的衣袖,果然,他胳膊肘那块的伤势已经红肿得不行,某些伤口位置还有化脓的趋势。
护士连忙叫来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须瓷有所感觉,口中一直喊着“疼……”
“哥……疼……”
护士看了傅生一眼,以为他是病人哥哥,须瓷的精致小脸占据了很大优势,她语气轻柔地哄道:“没事,不疼的,很快就好,你哥在这呢……”
傅生走到床另一侧,握住须瓷没受伤的左手,他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一陪就到了第二天晚上,须瓷的体温才慢慢从高烧变成了低烧。
以前须瓷也不是没生病过,但基本很快就好了,虽然他看着瘦,但身体基础其实不错,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