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提供的杂志,“不要吵,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她了。”
“你骗人……”楚歌低声呓语,“她把我丢掉,不要我了……”
徐咨羽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楚歌已经又昏睡过去了。
这是景深对楚歌特别好的原因吗?
因为楚歌是被抛弃的孩子。
徐咨羽若有所思地想着,从见到景深的第一眼,其实他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特别在哪里他也说不上,他的神情、他的呼吸、他的语言都和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同,让他忍不住去分析,很想了解这个人。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他们都是“外来者”,相似的气场才会让他产生兴趣,可是楚歌也是,他对楚歌却没有那种想要探究的执着。
掌心一直很热。
是咖啡太烫?还是那个人的手太热?
徐咨羽摊开自己的掌心,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凝神了很久,扭过脸在飞机的窗户上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时微微一怔。
他最近好像……经常这样苦恼。
飞机落地,岳慧珊早就已经待命,非常利落地安排楚歌上车去医院,按照景深的嘱咐,把徐咨羽也带上了。
岳慧珊对徐咨羽和楚歌的身份以及他们和景深之间的关系毫无兴趣,在车上也不忘办公,电话不断。
徐咨羽本来没有在意,无意中却是听到了景深的名字。
“景总既然没有取消,那么就照常把订的玫瑰都准备好,等我通知。”
“戒指暂时放在保险箱,你也等我这边的通知,不要轻举妄动。”
“嗯,”岳慧珊看了一眼病歪歪的楚歌,“以防万一,医院也布置一下吧。”
挂了电话,岳慧珊打开随身便携的笔记本继续工作。
徐咨羽盯了她一会儿,岳慧珊不动如山,完全当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徐咨羽忍不住道:“布置医院要干什么?”
岳慧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徐咨羽:“什么身份你才会回答我?”
岳慧珊敲下回车,扭过脸公式化地一笑,“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我劝您都不要过问景总的私事。”
徐咨羽挑眉,“你很不错。”作为下属对自己的上司很忠诚。
岳慧珊也挑了下眉,“谢谢,你也很不错,”目光挪向一边满脸通红的楚歌,岳慧珊挑了自己的另一边眉毛,“你们俩都不错。”
徐咨羽:“……”
景深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岳慧珊提供的医院地址,还是楚歌头一回来过的医院。
岳慧珊来接景深,“我们已经清干净了整层楼。”
“没这个必要。”景深加快脚步,走到楚歌那一间病房,徐咨羽正坐在里面守着,见到景深立刻起身先宽慰他,“医生说他的情况在好转,最多明天就会退烧。”
景深悬着的那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
他低声说了句“好”,自己的脚步有点软,徐咨羽一直盯着他,见他似乎站不稳,立刻过去伸手扶住他,“好了,他没事了,你也去看病。”
岳慧珊在一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在看到徐咨羽手臂环住景深的腰时,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挪开了目光。
景深烧得也不低,医生开了点滴,在楚歌隔壁靠窗的病房打点滴。
徐咨羽怀抱着小妹不紧不慢地数落景深。
“……自己发烧了就是小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精明?”
“利用价值,你呢,自我价值呢?”
“它又有多少利用价值值得你这么关心?”
乖乖趴在徐咨羽膝盖上的小妹猝不及防地被举了个高高,对着景深快乐地吐了下舌头。
景深一直一言不发地由着徐咨羽说,此时才道:“你别抻着它。”
徐咨羽放下小妹抚摸,心中默默道:嘴硬。
景深坐在病床上,一手打着点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工作忙的时候经常带病工作,有一次在医院里打点滴,护士大概是没经验,针扎歪了一点,他埋头文件,药水打入手背,手背肿得很高才发现,那时候也是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被人一直唠叨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体验了,不,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徐咨羽摸了小妹几把,抬头想说两句软话道歉,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