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在大理寺当众的王家余孽还要做到这一步——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操作此事,也就是一手策划了窜供之事,将罪名推到洛抿身上,若是始作俑者眼下还活着,恐怕才极有可能是谋害陛下生母的背后黑手……
殿中各怀心思,越发觉得此事怕不如想象中的这般简单。
一时间,殿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温国公使了使颜色,身侧的心腹率先到了殿中,开口问道,“陛下,此事确有蹊跷,不知医女洛抿同楚逢临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替她鸣冤?”
李彻没有出声,便是默许。
楚逢临道,“医女洛抿是草民已故的妾氏,所以草民今日才在宫外击鼓鸣冤,为她洗清罪名。”
殿中都心照不宣。
那人继续叹道,“那楚逢临,你是明知医女洛抿是大理寺认定的谋害淑妃一事的凶手,却在陛下亲封秉笔侍书之前决口未提此事,将陛下置于何种境地?”
洛抿是楚洛的生母,而洛抿是大理寺认定的谋害淑妃的凶手……
此话诛心。
楚逢临道,“草民不敢,是因为草民知晓洛抿是清白的。”
那人冷声道,“楚逢临,你凭什么说洛抿是清白的?即便当年王家余孽有窜供的可能,但也没有证实,你们楚家这是欺君在先!”
楚逢临再次叩首,既而跪直,抬眸看向殿上,沉声道,“草民没有欺君,草民之所以说洛抿是清白的,是因为当年同洛抿一道,送陛下去万州的人就是草民,洛抿若是想谋害淑妃和陛下,又何必费劲艰难,依淑妃所托,将陛下送万州呢?”
此话一出,殿中纷纷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