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王自信地说,“他现在对你是完全服从。”
阮轻:“……?”
可算了吧,她可不信还有这种事情,抽两顿就能让一条小青龙对她唯命是从?
她起身出门,靳十四唤她,“轻儿,人给你带来了。”
阮轻微怔,片刻后说:“我不想见他,没什么好说的。”
隔壁房间,一室阴寒。
冷风在窗外呼啦地响着,丝丝冷气渗进来,令人完全感受不到、已经是人间四月天了。
陆宴之坐在窗边,等着轻儿过来找他。
一开始还坐得住,他守着一盏油灯,灯火映在他俊逸的面庞上,映在那双冰冷的凤眸里。
渐渐地,油耗尽,灯火灭了,房间里越来越冷。
每一次,他听到走廊上响起脚步声,都忍不住站起身看向门口,怀揣着不安和期待。
可每一次,路过的脚步声没有停下来,逐渐远去了。
轻儿还是没来看他。
夜越来越寒冷,他浑身冰凉,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快冻麻木了,肩上的伤隐隐作痛,站起来也无事可做,坐着也等不到人来。
他不知道轻儿当年进星照门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样坐立不安地等他?
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呢?
得知轻儿是他妹妹之后,一次次地疏远她,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偶尔在路上撞见,分明看到了她那双小鹿般期待的眼睛,却仍是熟视无睹地走开了。
轻儿……
陆宴之开始焦躁不安了。
她改变心意了吗?
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轻儿原谅他。
甚至……他也不求她原谅,只求见她一面就好了。
他等了太长时间,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快要无法承受了。
无数个难眠的长夜,他在黑暗里苦苦挣扎,从未想过能有一天……重新见到轻儿,跟她说句话,甚至……像那天晚上一样,触碰到她。
他在黑暗里待的太久,太想念明光了。
轻儿……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门外脚步声响起,陆宴之忽地起身,朝门口看过去,呼吸变得急促。
脚步声停下来了,有人扣门:“笃笃——”
陆宴之喉结上下滚了滚,颤抖着要开口,喉咙却仿佛黏住了一样,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他太紧张了。
走廊上那人直接推开了门,带着温热的气息。
陆宴之垂下眼睑,转为失落——
不是轻儿。
门口那人被陆宴之的反应吓了一跳,哪里想到黑漆漆的屋子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影。
他抱着一个火盆,炭火映着屋里人的脸,映着他脸颊上的泪,差点以为是撞鬼了。
“公子?”门口的小厮放下火盆,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是来给房间送炭火的……您……早点歇着?”
陆宴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分明感受到了炭火送来的暖意,可仍然觉得冷。
彻骨冰寒的冷。
阮轻站在走廊上,看着送火盆的人离开,犹豫了很久,终于上前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