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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那坚硬的鳞甲不小心割伤了她的手指痛得她眉头一皱。握住了鳞甲,这才松了口气。
胃里火辣辣的疼痛烧得她几欲作呕,事实上,自被苏恒推演出与山神有缘,苏家已经连续好些日子不曾给过她吃食。即便今日上山,苏家婆子也只是吝啬地给了她一碗稀粥。两天两夜,除了一碗稀粥,她什么也没有吃。若非心中的恨和求生?欲支撑着?她不倒下,她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很快,听到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轻响,毓丫的心一瞬间悬了起来。
她迅速盯住门口。
就见门扉缓缓地从外?打开,一个大红的身影捏着一杆秤,抬腿跨了进来。
清风拂面,拂动屋中的红色纱幔轻轻舞动。毓丫立即坐好,保持了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目光透过盖头看出去,就看到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推门进来的人似乎身量很高,以毓丫的高度,只能看到他胸口的位置。红色的喜袍穿在身上,勾勒出挺拔俊逸的身形。
那人走姿怪异,看似缓慢,实则很快。就看到他胸前的墨发是往后飘散的方向飘动,那人便穿过外?室,绕过屏风,直奔喜床而来。
那人的动作很快,仿佛是一阵清风,眨眼就出现在毓丫的身边。一股清晰的海水味道袭上来,红衣男子与她并排坐下。毓丫的心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男子将她的僵硬纳入眼帘,轻笑了一声。
清淡缥缈的仿佛落雪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毓丫心口一震,袖子里握着鳞甲的手暗暗地捏紧。男子身子没有动,坐在毓丫身边一臂的距离缓缓地开口道:“娘子,为夫这就为你揭盖头。”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
毓丫盯着那只手,心跳一声一声。她的目光透过盖头的缝隙,一只白玉雕成的手轻轻捏住了盖头的边缘。她的眼睛死死盯盯着那只手,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抬高,一点点抬高。眼前的光也一点点明亮,终于在眼前骤然大亮之时,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着鳞甲一把扎进了眼前人的胸腔。
锐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入耳,盖头滑落下去,她对上了一张俊美绝尘的脸。
“你……”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就算是男子,也没有料到毓丫会有这一手。
<h1 id="chaptername" class="chaptername">194、番外之前世篇 (5/9)
</h1> 男子很年轻,看长相,约莫弱冠之?年。乌发雪肤,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大,鸦羽似的眼睫半遮眼眸。光透过屏风照过来,半明半昧,即便惊讶之下也透着一股冷淡的漫不经心。他缓缓地低头,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胸腔渗出来,染红了握着鳞甲的那只手。
血水滴落下来,染红了半张床榻。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对视,毓丫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山神嘴角缓缓地流出了血。他神情还是那般淡然温润,仿佛并非被自己的逆鳞扎入了命脉,抬起空着的右手握住了那只布满鲜血的手。
他弯下腰,温柔地凝视着?矮他一头的女子。
不知怎么的,被鳞甲扎入的胸口仿佛一口炸裂的井。鲜血从一点一点渗出,到喷泉似的鼓出来。血流不尽,血流不止。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如玉石相击的嗓音呢喃了一句,十分?无辜,也十分?茫然:“毓娘。你为何要杀我?……”
“我?,我?……”毓丫被眼前鲜血直流的场面吓住了,哆嗦着松开手。
鳞甲扎入了肉里,像是有意识般,哪怕毓丫已经没有在用力,它却不断地往里钻。越扎越深,越扎越绞出可怖的碎肉。
男子闷哼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目光却凝在毓丫的身上:“毓娘……”
“……我,我?,”不知为何,听他唤她的名字,毓丫总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她不想哭的,被打断腿的时候没哭,没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没哭,被推演出来要献祭的时候没哭,此时他的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滑落:“……不能怪我,这不能怪我!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想往后退,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然而刚一动便整个人往脚踏板上一扑,重重地跌落下去。骨头砸在踏脚板上,发出嘭地一声脆响。断掉的双腿以一种更扭曲的角度弯着?,后背的伤口被撕裂,鲜红的血液顿时渗出来将喜袍浸湿。她手抠着?床榻上的花纹,一点一点地往旁边挪动,眼泪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恨意喷簿而出:“他们逼迫,我?就杀你。他们妄想用我来交换风调雨顺,我?就让他们去死……”
刚爬出一点距离,就听到身后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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