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张总吗？”顾凌恒掏出手机，当着花衬衫的面打了个电话。
花衬衫听到“张总”两个字，眉宇间满是得色，以为顾凌恒是怕了，打电话给他爸求情。
结果——
“我现在在范斯顿总部八楼卫生间，你儿子想潜规则我家的小朋友，被我看到后还说要我们给他下跪磕头，威胁我们不做就封杀，这件事张总怎么看？”顾凌恒语气带着浓浓的问责意味。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轻笑一声，“令公子刚刚还让人下楼喊保安去了，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怎么会是初犯？”
花衬衫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他不满地皱起眉，想抢顾凌恒的手机，“喂，你不过是一个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爸那么忙，哪儿有空跟你一个戏子聊天，别吓人了！”
“张总，这话你也听到了，可不是我信口开河。”顾凌恒一个眼神将花衬衫定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花衬衫反应过来，心中满是羞恼。
他双手抱胸，想着顾凌恒装就装吧，等下露馅儿不知道怎么后悔！
几分钟后，花衬衫的爸爸气喘吁吁跑过来。
看到靠山，花衬衫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去，“爸！就是这个家伙——”
他话还没说完，张总一记大耳刮子将花衬衫扇得脸都偏了过去！
花衬衫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目瞪口呆。
不等他抗议，张总揪着他的耳朵对顾凌恒点头哈腰，“顾董，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教好儿子，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回吧！”
“哎？”沈景云也愣住了。
他家铲屎官这么厉害吗？
看花衬衫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以为他爸多厉害。
结果到铲屎官面前却这样......哇哦，好酷！
对上猫崽儿崇拜的目光，顾凌恒嘴角轻轻勾了勾，脊背也挺直几分。
“我要是没记错，张总的夫人应该只生了一个女儿？”顾凌恒手机响了一下，他看完资料，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花衬衫不是狂吗？
他就直接让花衬衫没了狂的资本！
“呃，对。”张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回答道。
“我听说张总的女儿特别能干，毕业后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公司，现在收益不错，我想找她投资，不知道张总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顾凌恒轻飘飘扫了花衬衫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张总愣了一下，能在范斯顿混到这个位置，他自然不是傻子。
顾凌恒这话潜台词就是问他到底是想保私生子，还是通过婚生女跟顾凌恒打好关系。
他斟酌一番，在花衬衫茫然的视线中咬牙说道，“回头我跟那思菀说一下，让她来联系您，可以吗？”
“爸，你——”听到“思菀”这两个字，花衬衫脸上满是不屑。
一个赔钱货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妈说了，张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他这个儿子的，那个赔钱货什么都得不到！
张总只有他一个儿子，因此花衬衫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但他刚起了个头，就被张总打断了。
“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自己出去找工作吧，我养你养到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没什么欠你的！”张总面上满是冷酷。
儿子固然重要，但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家业更重要。
他可不想为了这样一个蠢货破产睡大街！
既然下定决心，他就不会再回头。
“爸，你什么意思！”花衬衫这才慌了，不懂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
顾凌恒不就是个明星，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爸干嘛这么怕？
“别让我说第二遍！”张总甩开他的手，板着脸说道，“还有，以后你也别打着我儿子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保安正好上来，花衬衫还要闹，张总毫不留情，“行了，你们把他给我送出去。”
“啊？”保安面面相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花衬衫让人喊他们过来，怎么成了张总让他们把花衬衫弄出去？
“我说的话你们听到没有！还不快做！”张总担心顾凌恒不耐烦，催促道。
“呃，好。”
眼看着保安想动手，花衬衫脸上挂不住，他赌气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花衬衫不知道张总已经彻底放弃他了，还很天真，以为张总只是装个样子，打算回头再问什么情况。
张总搓了搓手，脸上带着谄媚的笑，“顾董，真对不住，我确实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做的事，否则肯定会好好教训他。”
顾凌恒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要不是张总惯着，花衬衫敢这么嚣张？
花衬衫也好，张总也好，他一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