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两人挥了挥手,准备回到过道里。
秦皓宇一见她抬起手,又差点没厥过去,见了鬼一样躲到了贺钧潮身后。
女鬼:“……”
另一边,路夕和薛云棋已经走完了三分之二。
薛云棋问道:“最近有什么行程吗,之前听助理说你挺忙的。”
“也不算忙,是在准备婚礼。”路夕说道。
薛云棋一愣,随即笑道:“你们要结婚了?恭喜。”
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给人一种十分真诚的感觉。
“嗯,之前领过证了,只是补办婚礼。”路夕说,“钧潮打算下个月给你发请柬的。”
薛云棋点头道:“我一定去,在哪里办?”
路夕笑了起来:“你都不问时间的吗,万一和你档期撞了呢。”
薛云棋想都没想就说:“那当然是把档期推掉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不经思考的话,让路夕心里出动了一下。
尽管现在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冷不热,但薛云棋还是将他放在了“挚友”那一栏里。
只要你有事,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可以风雨无阻地出现。
“下个月中旬,在马尔代夫,顺便请宾客们度个假,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路夕对他道。
薛云棋再次点头:“好,我到时候带上小秦一起去。”
他似乎是有点担心路夕不请秦皓宇,便顺口说了一句。
路夕笑了笑,说:“到时候也会把请柬给他的。”
薛云棋沉默了片刻,说:“队长,我……”
他刚一开口,就下意识地叫了以前的称呼。
因为他和路夕差不多大,一直都是叫他“队长”。
这一声出口时,两个人都静了静。
薛云棋有些懊恼,路夕却先他一步开口道:“怎么了?”
薛云棋看了看他,这里光线不清楚,不知道他有没有不高兴。
但他还是道:“其实我想说,我们都很想你。尤其是小秦,之前我和他一起录节目,他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问我路哥演唱会开过了吗。那天一整天我都在走神,想着要是能像以前一样就好了,我就可以去演唱会给你伴舞了。”
他叹了口气。
路夕没有说话。
薛云棋又道:“其实那件事是他的错,他也知道……”
他说到一半,想起来这是在录综艺,便停住了。
路夕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地打断他道:“我也很想你们,伴舞的事可不准反悔了?我下次就找你。”
薛云棋慢慢睁大眼睛,看向他。
他们走到尽头的后等了五分钟,贺钧潮和秦皓宇才姗姗来迟。
薛云棋上前道:“没吓到吧?”
秦皓宇看了他一眼,理了理衣领说:“还行,不是特别吓人。”
薛云棋笑道:“那就好。”
贺钧潮看了看路夕:“你没事吧,那女鬼有没有吃你豆腐?”
“……走吧,前面还有恐怖医院呢。”路夕扯了扯他道。
四人出了长廊,继续往医院走去。
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化,手术室、病房,破旧的听诊器,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内脏。
秦皓宇颤声道:“没必要吧,做的这么逼真,道具不要钱么。”
他话音未落,前面的路口处走过来一个身穿血衣的护士道:“欢迎来到太平间,前面两条路,每人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走左边,答错了走右边哦。”
“别啊,经纪人在哪里,我想回家!”秦皓宇哀嚎道。
“现在开始答题,第一个谁来?”护士小姐笑眯眯地说。
她脸上全是鞭痕,头发盘的乱糟糟,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獠牙,分外骇人。
贺钧潮和路夕对视了一眼,说道:“我来吧。”
护士小姐说:“请您说五遍‘月亮’。”
贺钧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
“您说了六遍,不过问题不大。”护士小姐说,“再说五遍‘月饼’。”
“月饼月饼月饼月饼。”贺钧潮觉得这种游戏非常幼稚,不耐烦地想赶快结束。
护士小姐:“您少说了一遍。”
“月饼。”贺钧潮机械地补充。
护士小姐:“要连在一起说哦。”
贺钧潮没办法,只得道:“月饼月饼月饼月饼月饼,有完没完了。”
护士小姐嫣然一笑,“下面问题来了,后羿射的是什么?”
贺钧潮条件反射:“月亮。”
他刚一说完,就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句。
其他三个人全都笑了起来,秦皓宇哈哈他道:“后羿射日啊老贺!你小学语文老师要被你气死了!”
贺钧潮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右边走去,临走前给了路夕一个眼神,路夕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