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这个啊,这么变态……冷静,冷静,徐小受!你可是徐小受!保持思考!” “其次,八尊谙应该不知道麒麟早被北槐拿下了,否则他不会派我过来一探究竟,我的命毕竟可太重要了。” “……我日啊!连八尊谙都不清楚情况?他也受到了圣帝指引之力遗忘了?这特么怎么打啊草?冷静、我得冷静……天高一尺八尊谙,圣高一丈徐小受……阿弥陀佛,我佛快快赐我解决问题的办法……” “是的,解决问题,不能乱!” 徐小受习惯了在平日里和尽人对话。 所以哪怕此刻尽人哭成了泪人,他一个意志也好像分裂成了两半,开始互相驳斥,试图从中寻求生存之道: “最坏的情况,我就算要死了,也可以喊一声‘染茗’接入染茗遗址——这是最后的保命手段,啊!斩神官!你真是个好人!你的遗址出世得太及时了!” “冷静下来徐小受,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进去可以,出来呢?如果出来后还是停留在原地,那北槐只要不进染茗遗址,他是否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准备,将你拿下?” “给我闭嘴!” “这是一个空间分配的问题: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只需要要一个空间节点的标记;但通过染茗遗址集结天下不同地方的人,最终却传往同一个地方,要费劲更多,这甚至会涉及到一些秘地的规则,导致传送失败,吃力不讨好。” 徐小受知道忠言逆耳,但利于行。 他至此已能九成肯定,所有在某地喊出“染茗”进入遗址的人,若能活着出来,大概率是回到原位。 那么问题就来了…… 在北槐眼皮子底下进入遗址,出来后,不也是死路一条? “此路不通!” “转起来,脑子!” “你可是干掉了封崆邵乙的人!” 徐小受本尊意志几乎要真的分裂了。 圣帝北槐给他的压力,比妄则圣帝大了太多,其中大部分来自“十尊座”。 十尊座,十中有九,绝非酒囊饭袋! 北槐能在如此年龄封为圣帝……徐小受甚至不敢作出这个推测:他是否比八尊谙更强? “你在思考?” 不远处,一道浅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徐小受的思路。 圣帝麒麟还在道歉。 脑子里镶了尽人意志的狂暴巨人还在哭泣。 徐小受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该看一眼北槐。 他于是循声通过“感知”,看到了那从远空踏着破碎世界,踱步而来的男子。 他身材高大,样貌极为年轻,仿若二十五六,但要去细看时,却发现看不清面容。 他身着白衣,赤足而行,那深藏于朦胧的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悲意,细细去瞧时,又好似都是错觉。 徐小受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唯一能笃定的,只有这不是北槐的真身,最多最多,是他的一道圣帝意念化身。 “如此,竟至于斯……” 徐小受心头苦涩。 而北槐言语中的内容,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看得出来,你能在我的力量下,保持情绪的冷静。” “道穹苍说过,你有一个很特殊的分身,或许不止一个……是因为这么?” 北槐并没有靠得很近。 他停在了很高的位置,以渺小的人类之姿,俯视下方抱成一团在爆哭的麒麟和狂暴巨人。 破碎的世界下起了无形的雨,仿佛连天地大道都开始哭泣。 “都不重要。” 北槐自我摇头,轻声说道:“我并不是为你而来。” 深藏染茗遗址内的徐小受本尊意志,只觉绝境逢生。 不为我来? 那就是说,还有救? 道穹苍……是了,骚包老道只是半圣,如何催使得了圣帝呢? 北槐做事,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是什么?” 徐小受差点换过来意志,让狂暴巨人发出此问,但他忍住了这般冲动,继续选择无意义的爆哭。 北槐眼神微微一含,天地便更加哀伤,他自言自语道: “我丢失了一个很重要的试验品。” “为此,我甚至恨不得杀上毋饶帝境,但这是不对的,因为还有补救的措施。” 徐小受没来由心头一咯噔,隐感不妙。 北槐继续说道: “我曾想过,以圣帝之力,直接碾碎戌月灰宫,将我想